阿洲给你磕头了!
然后,阿洲直接吓尿了。
他看见了信的内容,开头第一句石破天惊。
“温陆平,知道我为什么死缠烂打爱慕你,纠缠你,不要脸皮讨好你吗?因为你的好二哥,他想纳我当通房。懒□□想吃天鹅肉,想摆脱他,你是最好的金大腿,不当舔狗没法赖上你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其实我想抱大公子大腿来着,可惜中途出了点意外呢,现在想起来都想哭。”
“进入正题:奴给公子请安(微笑脸)在温府的日子多谢公子照拂眷顾,奴感激不尽,以身相许报答公子恩情,我们两清。公子同孟姑娘定亲,两位金童玉女,天作之合,门当户对。奴卑微若尘,自当远离。公子先行毁诺,我后头紧随公子脚步,不过分吧?”
“公子是天上月,我是地上草。高贵的月光不会永远照耀一株野草,我们道不同、路不通,奴不想强求。所以,只能遥祝公子前程似锦,日后扶摇直上,振兴门楣。愿你能与孟姑娘举案齐眉、白首偕老。”
“愿我们此生不复相见,你放心,我长这么漂亮还有银票,铁定有男人愿意娶我。分手快乐——得了自由的白青衣。”
晴天霹雳,晴天霹雳啊!阿洲眼前一阵阵发黑,完了完了!青衣姑娘什么意思?说明当初当初只是利用公子,如今玩够了拍拍屁股跑路了?是这意思吧?
阿洲都不敢想象公子会暴怒到什么程度,旁人不知,他还能不知道。青衣姑娘跑了,公子……要疯的节奏啊!
“主子,您……”阿洲直咽口水,对上温陆平撇过来的恐怖眼神,直接跪了,嘴边的劝说瓢了十万八千里:“要不回府?”
“对,咱们回府,说不准青衣还没走呢!书箱子不小心翻出来才把信掉出来的,平常您要瞧见这信至少得三四天。”生死关头,阿洲突然有了脑子,急急催促:“主子,咱们日夜兼程往回赶,肯定能赶上!”
管青衣跑没跑,他得先保住自己狗命:“马上返程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距离他们离开临安已经两天半了,真要跑,人怕是早离开临安城了。
俊美公子眼眸溢出大片黑气,灵魂碎裂般的压抑如魔鬼般控制住他,从牙缝里挤出白青衣的名字。
字字压着狂暴怒意,字字恼恨愤怒。骤而起身,满身寒气掀开车帘,勒令停止的声线在飞驰的马蹄声中格外清晰幽冷。
轻飘飘,恍惚又蕴藏了千钧戾气,温七勒紧缰绳:“公子,怎么了?”
温陆平两步跃下马车,呼哨口哨声长啸传出,旁边树林子里很快奔出四蹄踏雪的高大骏马,漂亮鬃毛在风中飞扬,温陆平翻身上马,丢下整个队伍,策马扬鞭径直往冲回。
飞扬起来的灰尘扑了温七满脸,呛得他连连咳嗽,冰块脸完全龟裂:“公子,公子您去哪儿!”
大喊着,温七紧随温陆平而去。两人两马须臾间消失在丛林小路中,抄近路离开了。
刚翻下车的阿洲……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公子你等等我啊!余下人面面相觑,他们统共六人出门,如今就剩下个阿洲有点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