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程誉:“他要是发脾气咱们就不跟他说话,也不用忍,我罩着你。”
“你怎么罩着我?全都是长辈。”
程誉理所应当:“我有心脏病啊。”
“所以大家都得让着你是不是?”薛宥卡无奈之余,心里头也松了下来,道,“你怎么跟我表弟一个样。”
如果程誉在家里受宠的程度,堪比糕糕在他们家的受宠程度,那似乎真没什么要担心的。
程誉听他讲过表弟,也见识过那个熊孩子,气急地上去拧他脸颊,力道很轻,却咬紧了后槽牙:“这是你老公被黑得最惨的一次,薛米米,你是我的头号黑粉是不是?”
前头司机偷偷地看,因为是第一次见到程誉这样,心底很惊讶。
最开始是储沛心说的,要让程誉带薛宥卡回来:“老这么宝贝似的藏着,说不定我哪天就搞突击,去你住的地方看看?以前藏着你说他工作忙,现在都偷偷去国外领了证,再不让我认识一下,是不是说不过去了小誉?”
程誉问过了他,薛宥卡刚好这几天有个短假,而且很想见识一下他那个窗外偶尔有海鸥掠过的房子,于是程誉就带他回来了。
带回家之前,程誉特意给爷爷还有爸爸打电话谈心:“你们不能吓他,他胆子小,如果吓到他了以后我们都不回家了。”
程望山早在多年前就过上了半退休的生活,近几年更是完全把家业交到了长子手上。
按照程家长子继承制的传统,一开始原本是要培养程誉作为未来继承人的,奈何程誉是个一心热爱摇滚的叛逆小孩,程子巍也是个不成器的,其他子孙,要么是没长大,要么是不中用。
对程誉出柜的事,程望山也恨过一段时间。
程誉去牛津的时候,程望山知道他偷偷攒钱攒几个亿了,转移到了几张卡上,还停了几个月他的零花钱,可又忍不住调查他在牛津做些什么。
花了十万镑翻修他姥爷的房子,去剑桥开巡演,听起来巡演很厉害,一看照片现场只有一两百的观众,去过了剑桥,又去曼城演出……最后又受邀去了一个挺牛的音乐节当嘉宾。
程望山一直觉得摇滚乐很上不得台面,但年轻人有点爱好是好事,一直纵容他,玩到现在程誉也没有失去热爱,他反而想开了。
知道程誉跑去新西兰领证,他也提不起气来,一想犯不着,算了——
随即程誉电话就来了,说爷爷,我带他回家,你们要是在家最好,不在家也没事,如果在的话,不要欺负我的人。
程望山回:“你们连婚礼都不邀请我?我甚至不知道这事儿,还是听常秘书说的!程誉,你说是谁欺负谁?”
“……我就想安安稳稳地办个小婚礼,您要是气不过,明年我们要去牛津再办一次,再邀请您当主婚人行吗?反正,我带他回家,你们要是对他不好,以后我就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