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所有医生都认为是丁砚脑部的原因,总觉得是脑神经系统方面的问题才导致他没法苏醒,可时樱一来,进去看了一会儿,就说出了与众不同的病因,也许,就朝着这方面努力,儿子就能醒来了。
既然是自己不愿醒,那就是心理上的问题,正好时樱也有这方面的经验,她也没说不能治啊。
这会儿已是近黄昏,于辉家里的于真真还等着时樱去她家,和她一起吃晚饭。
丁志诚便陪时樱一起去,他在这医院旁边的大酒店给时樱两姐弟安排好了套房,是为了方便时樱来帮丁砚治疗,如果住得太远,担心她路上会累着。
临出病房前,时樱让丁志诚交待那些保姆们,让他们把晚上念书一小时的安排给取消,让丁砚好好休息。
王春提出异议:“这是丁砚在这里一直养成的习惯,你这突然说取消就取消,他还得花时间来适应,对他的恢复有害无益。”
王春觉得,时樱提出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要求,不过是在丁志诚面前彰显她的本事,根本毫无用处。
丁志诚是信得过时樱的,既然请了她来,当然尽量都按她的提议来,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他对王春说:“王医生,就让时医生试试吧。”
王春皱眉。
丁志诚同意了时樱的提议,让保姆们晚上不要念小说念新闻了,让丁砚好好休息。
王春:“……”
就无语,就特别特别的无语。
一行人离开后,旁边的护士都忍不住吐起槽:“丁先生这是怎么了?着魔了?那姑娘看着比我还小,一看就是不懂丁公子病况的,丁先生那么厉害的人,他怎么会相信这种人的?被灌迷魂药了吗?”
“有可能诶,前段时间我看了一个新闻,说是一个老太太因为当面被人喷了一点水,然后她就成了傀儡一样,带着那人到自己家里,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这个我也听说过,我听说的是用湿毛巾捂着人的口鼻,然后那人就什么都听坏人的指挥,坏人要银行卡,就马上回家去拿,问密码,还老老实实把密码告诉坏人呢。”
“天啦,那丁先生是不是也中了这种药啊?你们还记得吗?刚才那丁先生和平常都大不一样,以前他来这里都是一幅沉稳的样子,话很少,脸色也很严肃,可今天呢?眼睛都闪着光,而且那女人说什么他都说好,还特别信任她特别佩服她的样子。”
“没错没错,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丁先生今天真的跟平时不一样,搞不好他真的是被那女人下了那东西,神智不清了?要不然,他那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钦服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人?那不可能啊!”
王春心里也极不赞同丁志诚找时樱的做法,但他素来不喜背后议人是非在,沉声训她们:“好好做你们的事,瞎讨论什么?”
一众护士们互相吐了吐舌做了个鬼脸,不敢做声了。
王春出了病房,情不自禁也想起刚才那些护士的话,可他是医学科学家,没有凭证的事情他自然不信,什么 ‘喷一口烟、拍肩膀、喷雾’等能让人失去意识而任由别人摆布的事情到现在并没有实例,也还没有发现什么药物既能控制人的意识又能使人保持正常的行为活动。
可今天丁志诚的行为,尤其是轻易信任一个学生模样女医生的行为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就像是被洗了脑一样,洗脑?等等,那女子别是什么医学传销组织的吧?
王春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忙掏出手机拨丁志诚的号,对方接听后,王春试探地问:“丁先生,您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如果您不方便回答,您跟我嗯一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