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还没打张缺几下,就肉眼可见地开始喘气,显然一边压制张缺的抵抗,一边打他,需要非常大的体力消耗。
没过几个刹那,陈公子的先发优势基本就已经消耗完了。
张缺和陈公子当街扭打起来。
不出纪姝的意料,陈公子很快就落了下风,整个人被张缺按着打。
张缺还要杀人诛心:“你姐姐自己做错了事,愧为人/妻。她还算读了书,知道羞愧自尽。你这种野蛮人,平常书也不读一页,这样无理取闹,真是丢尽了两家人的脸!”
陈公子不断在挣扎,他的脖子被张缺掐着,已经有点缺氧了,但是还在反驳:“放你娘的屁!你这小兔崽子才是该羞愧自尽的人!你不准说我姐姐!”
张缺冷冷一笑,像看脏东西一样看着他:“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张家的媳妇,我怎么不能说了?我就说,她无才无貌,犯了七出,活该去死。”
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因为脖子被掐住,陈公子没能继续出声反驳,被掐得喉咙嗬嗬作响。
纪姝觉得这就是出手的时机,大喝一声:“张家要杀人啦!”
然后纵身一脚把张缺给踹飞出去。
由于是第一次出手和人打架,她有点拿捏不住修为的运用,这一脚踢出去,张缺“刷——”地飞出老远去,整个人脸朝下,在地上刺啦刺啦滑行了好一段路。
哦豁。
纪姝费力地把陈公子扶起来。
满脸横肉的陈公子可能平常没有过这么大的运动量,也没有在生死边缘这么徘徊过,整个人一边剧烈喘气,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动了。
他哭起来了。
他哭的样子很难看,因为人太胖了,脸上全是肥肉,一出汗就油光满面的,满脸都泛着油腻,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他简直是在号叫。
那些在冬夜里冷得要死的鸟雀就是这么叫的。
词不成句,大约是说你们读的什么狗屁书,我姐姐都死了,她要是不念书,就会和我一样开心的。
她要是不念书,不知道什么忠义节妇,不读什么狗屁女德,怎么会知道你是个狗娘养的还从一而终嫁给你!
张家的人见张缺飞了出去,连忙跑去扶他起来,剩余的奴仆全部一拥而上,朝纪姝扑过来。
纪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