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春叶跪着道:“公子的风寒感染已久,没有药,也没有太医医治,春寒宫吃的都是最差的饭菜,营养也跟不上,冬天没有碳火棉被,公子的病也愈发严重,生时缠绵病榻,想必来世,会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楚迟砚慢慢转过身来,眼神冷得像冰。
“他没有死。”
春叶继续道:“公子去时是解脱的,他并未提及您,也从未说过您一句不是,只是希望下辈子能过得开心。”
楚迟砚愣了一下,喃喃道:“他没有……提到我吗?”
“是。”春叶:“公子什么都没留下。”
楚迟砚根本就不配被沈眠记住,哪怕一言半语都会觉得吝啬。
他久久不发一言,苦笑了一下。
“没关系。”他去抱沈眠:“你不想说我,我也知道,我对你确实不好,说起来也是伤心。”
说着说着,喉中的腥甜再也压不住,楚迟砚吐出一口黑血。
吴洲等人吓坏了:“陛下!”
“滚!”
楚迟砚毫不在意,擦掉嘴角的血迹:“滚下去。”
吴洲只好退下。
楚迟砚用染了血的唇去找吻沈眠,让沈眠的嘴也跟着染上了一点颜色。
他笑了笑,将沈眠抱起:“我们回去吧,我带你回去。”
“朝阳宫才是你住的,除了你,我的宫殿,从来没有给任何人住过。”
从一开始,那就是给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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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帝残暴,百姓苦不堪言。
楚迟砚在位两年,把大周搞得乌烟瘴气。
他不再像刚继位时那样,尽管手段残忍,但依然治国有方。
但不知从哪一天起,他就变得残暴不仁,国家不顾,只顾享乐,到处寻找长得像已经死了的大越小皇帝的人。
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他们杀掉,然后又继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