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的白/粉病好了吧,婆婆。”裘亓主动岔开话题。
“还要多谢大人的药剂。”
裘亓摇摇头,“是因为婆婆照顾得好。”
两人的对话简短又客气,没多久周围就只剩下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
裘亓紧了紧身上的披肩,也许是北方猎族的状况越来越差,她们这的温度也逐日下降,最近几天已有要降到十度以下的趋势了。
她给自己的手指哈了口气,现在只要吹得风久一些四肢就会变得僵硬倦懒,不过也许和她兽元珠能量正在慢慢减弱有关。
兽元珠的强劲决定了兽人的身体素质,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不如从前了。
裘亓百般无聊地捡起一只飘到脚边的落叶玩弄起来,喃喃低语,“快些转暖吧,我好讨厌冬天啊……”
似乎她人生中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发生在这个季节。
离别,死亡,还有……绝望。
“大人,扫好了。”严晚将所有落叶倒入收集的竹篮中。
“婆婆拜拜。”裘亓笑着冲她挥挥手,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压低了声音对她说,“要保密哦,特别是对绵绵。”
严晚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点点头,安静地离开。
她又继续等了一会儿,施洛凝终于出来了。
裘亓还没张口,她便自己主动说,“谢谢。”
“啊……”
“还有对不起。”
“有什么可对不起的。”裘亓抬头。
“你身上的摄魂蛊,我没有解药。”
“哦。”裘亓无所谓地笑笑,“我猜到了,要是有解药你早该拿出来了。”
“你不怕死吗?”施洛凝皱眉。
“怕啊,所以我在找办法救自己。”裘亓摊开手,“你难道看不出来我身上如此浓烈的求生欲吗?”
“……”确实看不出来。
她观察了裘亓很多天,发现她根本就不像一个身中禁术的将死之人那样颓废恐惧,甚至每天毫无压力地吃吃喝喝有空还约上几个妃子在凉亭喝茶赏画。
“虽然没有解药,但是我会帮你解开这蛊的。”说到这施洛凝顿住,“为了我自己,也为了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