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林之下低声说了一句,拿着垃圾往出口走。
闻声没动,这家伙的心是玻璃做的?
你一米八的个头心只有一点八厘米大吗?
成熟点,林之下。
不要这么幼稚。
这么让人有负罪感。
已经走到门口的林之下忽然回头,“闻声。”
“嗯?”
“走了。”
门口的光线明亮,顶上的灯火落在林之下的头上,映得五官立体分明,过于明显的阴影连眉眼都深邃起来。
一瞬沉稳,让人觉得可靠。
闻声戴上口罩跟了上去。
两人走在走廊上,谁也没开口说话。
长久的沉默让两个人在有些喧闹的廊道上显得分外疏远。
到了影院门口,林之下才问,“你看我发给你的信息了吗?”
闻声顿时觉得好笑,“没看的话我怎么在这?”
林之下摇头,“我是问,在去沙漠前我发给你的信息。”
闻声微顿,“嗯。”她问,“你要怪我不回?”
“没有。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你朋友,会在你玩游戏的时候给你鼓励的那种朋友,你不是一个人。”
闻声是越来越看不透林之下了。
天真单纯得像一块玉,毫无瑕疵。
可这种透明度忽然让人觉得不舒服。
全身都不舒服。
仿佛她做过的每一件错事都被放大了,成了一个个让人无法忽视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