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大厅,杜仁失神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女人收起剑,过去伸手搭在他肩上,“还不明白吗?她刚才是在演戏啊。演技真糟糕。”
少年微张着口,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你,你是说……”
“她应该还想继续跟我们一起走的。”泽雅眼中流露一丝落寞。
杜仁有些激动,“那我该把她追回来啊。”拔腿就往门口走。
女人用力抓住他胳膊,掐得他皱眉喊疼。“还嫌不够丢人吗?她跟师父走是对的。等以后,你我到灵植国,再见她也不迟。”
她走到桌边,一拍桌面,吓得伙计钻爬出来。点了菜,招呼六人围坐下。
等菜时,勾兴问泽雅,“你说之后要北上,然后去东边的灵植国。为何要走这么远?”
女人随口敷衍着,“四处闯荡,顺便挣点钱。”
王子以为这是个机会,“这样不如跟我回越国吧。我保举二位尽享高官厚禄。”
少年知道这笨蛋又抽风了,忙接话,“不必了。且不说我们和贵国有些不愉快的事,原本的修行计划就是寻访各地风土人情。多谢王子美意了。”
“哦。”勾兴靠在椅背上,身形似乎瘦了几分。
伊蒙、徐安岔开话题,挨到饭菜上桌。
小杜才吃几口,想到什么,离席,到柜台前,与老板结账。
算上今晚的食宿费,还不到一枚金币的价钱。少年用银币付账,换回自己抵押的金币。
那枚假金币的印文已有些模糊,还好不至于被发现。赶紧和另外四枚石片紧紧包在一块,收进钱袋。
小杜对此颇有些不安。泽雅很早就教导他,撒谎是不对的,要诚实。
说起来,自己隐瞒梅林老师的事情,应该不算撒谎吧。毕竟是真言律契约限制的。
他找店家借了一盏油灯,到后院看望马匹,投喂些水草。确认马儿们都挺健康,放心回去了。灭灯,送还。和众人打了招呼,先回房睡了。
少年身心俱疲,不一会就沉入梦乡。
其余六人也没心情出门逛夜市,吃过饭就互道晚安,各自回房歇息了。
第二天一早,杜仁从睡梦中惊醒。同房的勾兴还微微打着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