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村民间的小本生意就是这样,让几分利给合作得好的农户,算是互利互惠。
秦昭没再多说什么,点头道:“多谢。”
少年将草药装进背篓,道:“对了,师父还说,这几日正适宜采草药。秦先生若能多出一些,价格还能再往上提。”
秦昭点头应下,把人送出门。
景黎趴在木桶边往外看。
一个铜板是一文,一百个铜板串成一串,加上一些零散的,桌上一共放了一百六十五文。
刚才景黎看得清楚,秦昭一共拿出了三四种草药,每捆估摸是十根左右,数量不多。
看来哪怕不能下地干活,病秧子同样有营生的法子。
难怪能支付得起药费。
送走了药童,秦昭又在灶火旁盯着煎了会儿药,便进了里屋。
灶台上,柴火噼里啪啦烧得正旺,屋内药香浓郁。
景黎在桶里游来游去,觉得有点无聊。
他现在只是条鱼,行动不便,去不了太远的地方。秦昭不来和他玩,他都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秦昭在做什么啊……
景黎等了许久也不见秦昭出来,终于忍不住困意,在水里昏昏欲睡。
直到空气中传来淡淡的糊味。
灶台的火依旧烧得很旺,药罐的盖子被水汽冲得翻腾不止,边沿还有一圈溢出的汤药。
景黎瞬间清醒过来。
再这样烧下去,会把药罐烧干的。
秦昭到底干什么去了?
景黎急得游来游去,尾巴不住拍动水面,试图溅出水花让秦昭听到。可卧房的布帘依旧安安静静合着,没有任何人声。
景黎脑中忽然闪过对方苍白的脸色,动作停了下来。
秦昭身体不好,今天从镇上回来走了这么多路,又在山里吹了冷风。
他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