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先是不解,随后想到涞城如今的形势,心里便了然了。
看来拓跋雄要离开涞城的事情并不是说说而已。
“去吧!不过到了哪儿都要记得自己的任务。最好让琅玥国不要再参与我碧玺国内政国,不要再支援王擎宇。我倒要看看失了外力的相助,王擎宇要怎么跟我们斗?”齐安觉得这样的安排甚好。
“听你这么一说,倒让我觉得更加任重道远了。”颜阔嘴角扯出一丝笑,又端起酒碗灌了一口,“你放心,我一定让琅玥国没有心思再干涉我们。”
“如此甚好!”齐安一乐,端着碗跟颜阔的碗碰了一下,碗中的酒在两股力量的碰撞下,从碗中晃出,“干杯!”
“干杯!”
两人一干而尽,心中的豪爽被一杯杯烈酒激起。
自进了齐家军,颜阔和齐安走得最近,喝酒切磋都是常事。这一次,两人都生出一种浓浓的离别之情。推杯置盏间,一坛酒没一会儿功夫就喝完了,两人仍旧没有尽兴。
“走,我们下楼,跟小二要两道下酒菜慢慢喝。”齐安拉了拉颜阔说道。
两人一拍即合,勾结搭背地朝楼下走去。
跟颜阔方才下楼的情景不同,大厅里有一桌亮着灯,桌上一道花生米,一盘牛肉,一个人佝偻着背一杯一杯地喝酒,烛火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萧索无比。
他像是已经喝了很多,酒坛子已经散落了两三个,浓浓的酒气离得老远都能闻到。
颜阔和齐安互看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没错!他们已经认出了喝酒的人,那把酒当水喝的人就是刚刚失去妹妹的王致齐。战场上,他们不止一次的交手。
齐安和颜阔没有想到王致齐会变成如此堕落的模样。
“看来真跟传说中一样,王致齐一点昔日的影子都没有了。”颜阔感叹。
“可惜可惜!”齐安摇了摇头,又站在原地看了王致齐一会儿,没有再往楼下走,而是转身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