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您只是简单的伤寒,不必担忧。”做完了诊断,玉娢婵语气温和地对神情沮丧的老人说道,“请到治疗室接受治疗!”说完将一张单子递到老人手里。
老人不识字,枯瘦的手指如获珍宝般,紧紧握住治疗单,本以为是要等死的,却意外地得到了救治,孤苦的心里满满的感激与慰藉。本想说几句感谢的话,转头却见那医者又开始为下一位穷苦的病人诊治,认真的面庞让人见之动容。
不知不觉就到了治疗室,主治的也是一位女子,与方才搭脉的女子同样的装束,只见她看了老人手中的单子便打开针盒,对老人说:“老伯,您不要害怕,只需施两次针便好!”
这只是济扶院最寻常普通的一幕,自从开院以来,就有很多人来就诊,不为别的,就一句免费义诊,就让处在苦病边缘,又无力医治的民众蜂拥而至。他们才不管医者是男是女,医术是否高超,只要有人肯为他们治病,他们便会疯狂地抓住这根救命的稻草。
真正接受治疗之后才知道,这两位女子的医术竟是如此的高超,多数情况下是不开汤药的,除了病情严重的会配有药物治疗,其他的均是施针治疗,可谓是针到病除。
“姑娘,有人拜访!”云汐拿着收到的拜帖送到玉娢婵面前。她没有想到姑娘竟是如此宅心仁厚的人,虽然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既要打理将军在金都的基业,又要在济扶院帮忙,可内心却舒畅充实。
玉娢婵刚好诊断完最后一个病人,执起拜帖一看,竟然是他?
“云汐,让客人在会客厅稍后,我收拾一下便去。”
“我这就安排。”云汐应声而去。
玉娢婵将诊疗桌上的东西重新摆放整齐,对着正在治疗室忙碌的品春说道:“春儿,我先回去了,你一会关门哦!”
“好的,姐姐!”品春应完,又开始忙碌。
简单的梳洗装扮后,玉娢婵到了会客厅。刚进会客厅就见一道明紫的挺拔身影,正悠闲地喝着茶。
这个人貌似钟爱这种颜色,每次见他都是同样颜色的服饰。说起来自从落日湖一见,到如今也有一月未见了。
“崔大公子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玉娢婵悠闲地倚靠在门边,笑着问道。崔伽于她敌友莫辩,说起来与岐王的相识也是全因他的举荐。
“婵儿姑娘像是不欢迎崔某?”崔伽何以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哪里哪里,您是贵客,只是我这陋室,恐怕会怠慢了公子。”玉娢婵道。
崔伽将茶杯凑在鼻尖闻了闻,笑意更加放大:“崔某倒是觉得婵儿姑娘这里的茶,风味独特,别的地方想喝也喝不到呢!”
“崔公子这茶也喝了一会了,有事您直说。”玉娢婵一向不喜欢他的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