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棋对于碧天宏来说,无疑是短板,琴棋书画,他最厌便是下棋,尤其是与高手过招,无论怎么走,都被轻而易举地破解,即使是使出一个必杀的大招,也恍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是与婵儿玩的五子棋更有意思一些。
他多番举棋不定,着急上火,碧天翔却云淡风轻,眼看就要落败,他执一粒白子迟迟未落,桃花眼轻抬,眯成一条缝,带着几分祈求,说道:“四哥棋艺如此高超,能否让让弟弟?”
碧天翔已然料到他不会乖乖下棋,波澜不惊地说道:“五弟觉得应该怎么让?”
一听有戏,他立马喜上眉梢,笑颜如花般地说道:“四哥,我们换棋子吧!我下黑子,你下白子。弟弟棋艺不精,这白子俨然是死棋,不知四哥可有法破?”
碧天翔重新审视了棋局,在黑子的强劲攻势下,白子已没有活路,遂说道:“无法可破,换子重新开局!”
碧天宏一听不乐意了,赶忙摆手,连声说道:“不下了,不下了……完全是在找虐。四哥找我来必有大事相商,我们还是说事情吧。”
碧天翔轻拍棋盘,说道:“也罢,多年未见,五弟还是不喜下棋。”
“本性难移嘛!四哥便饶过弟弟吧!”碧天宏漫不经心地说道。
“说说吧,大菩提寺一行,为何与王致齐杠上了?”碧天翔转了话题。
“避无可避啊!四哥,我真不是那种人?”碧天宏说道。
“欺凌良家女子,亵渎佛门重地?”碧天翔目光严肃地看向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两个罪名扣在一个皇子的身上,也够你喝一壶了。”
碧天宏愤然,无耻的王致齐,竟敢在父皇面前胡诌,以他岐王的身份和地位,怎需欺凌?多少送上门的人间极品,他都置之不理。
“四哥!我该如何做?父皇宣我明日一早面圣,定要好好费一番口舌。可怎么才能让那王致齐偷鸡不成蚀把米?”
“倒也并非大事。陛下不见得信王致齐,你那不羁的性子,这金都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碧天翔拿起一粒棋子在手中轻轻摸索,仿似在思考什么,良久,又说道,“不过,即便陛下不信,也会责令你交待一二,到时若要牵扯出婵儿姑娘,恐怕就不好收场了!”玉娢婵的身份,碧天宏已经告诉了碧天翔,碧玺国和琉璃国素无往来,一旦玉娢婵的身份曝光,加之有心人的利用,必定会带来极大的风险。
“绝不能让她处在风口浪尖!”碧天宏坚定地说,“四哥,婵儿心性善良,不争不抢,只想行医救人,更重要的是她的身份,玉凌风最重视的人,若我们能护她平安,玉凌风必会感念。”
碧天翔陷入沉思:玉凌风在琉璃国的动乱中,虽暂时处于劣势,但能力超群,在极短的时间内召集到能与玉凌坤相抗衡的队伍,实则不简单。琉璃国迟早都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玉凌坤阴狠险恶,失败是注定的,邪不压正的道理是不会改变的。
如今碧玺国的局势表面上平静,实则比琉璃国更为混乱,加之自己的封地与琉璃国相邻,能得到玉凌风的助力,无疑是他名正言顺回到金都权利核心的地位的最佳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