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老实交代!”孟书钰此时已经放下了张开的双手,改为叉着腰。那姿势像极了骂街的泼妇。
齐辰潇又笑了,跟孟书钰在一起,他笑得很多。对于自己这个常常帅不过三秒的兄弟,他很感激。对!除了多年的兄弟情,也感激他的重情重义。
“回金都的路上。”齐辰潇毫无隐瞒地交代道,“她救了我性命!”
“谁?那个泼辣丫头?”孟书钰又问,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泼辣丫头?是呀!金都可没有敢这样与他说话的女子。
“不是。”齐辰潇绕过孟书钰,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道:“是她的主子。就是她护在身后的那位!”
“她?不会吧?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也没有功夫傍身。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能有本事搭救玉面修罗,了不起,了不起。”孟书钰嘴里叨叨个不停,有跑到齐辰潇前面,继续说道:“不过倒是实实在在的美女一枚。美得惊艳了时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美又怎样?”齐辰潇反问。
“三哥,你难道不动心吗?你看看现在的女子,像那样又美,又重情义,又高贵典雅,又沉稳内敛的,世间少有啊!再说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就不准备给齐家延续血脉?......”
“我暂时不想儿女私情!”未等他说完,齐辰潇便打断了。他确实没有心思想这些,他的心中已经被仇恨所占据。一想到那个诬陷齐家,致齐家家破人亡的人还风光无限,自由潇洒地活着,他握紧的拳便会咯咯作响。再想到自己未找到尸首的亲人,是生是死,人在何处?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做。
“三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孟书钰知道齐辰潇又想到了齐家的遭遇。他同样难受。齐家,是他第二个家,从小到大,他在齐家呆的时间甚至比他自己家还要长。齐家所有的人,包括洒扫的,倒夜壶的,他都能认识。做梦都想不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就那样血淋淋地倒在自己的面前,他无能为力,他恨自己一介书生。还好,在爷爷的周旋下保住了齐家远在边疆的丁点血脉,保住了自己的好兄弟。
“走吧!颜家寨的兄弟们还在等着我们呢!”齐辰潇说道。
“好!”孟书钰再没有反驳,乖乖地走在齐辰潇身侧。
阳光下,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有节奏地律动。
校场上,玉娢婵已经没有了舞剑的热情。如孟书钰所言,她的功夫只不过是花拳绣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途。她也总结了,自己真的不是练功的料。否则也不会学了几个月一点进展都没有。
“品春,我们回去吧!”
闻言,品春迅速收了招式。“好,姐姐!你也累了,回去歇个午觉。”
“嗯!”玉娢婵心不在焉地应道,“之前采的药材应该都晒好了,回去我们做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