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在他旁边坐下。
霍延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继续写,不过这一次,他写的时候,顺口就哼了出来。
天籁这个词,在她脑中有了具体的印象。
沈画忽然看到他脖子里还有手臂上,有几道刺眼的伤痕。
稍一回想就知道,是被那个孩子妈妈给撕抓出来的。
她沉着脸去找了药膏回来给他涂抹。
“人的指甲里带有各种病菌,抓伤必须要处理一下。”沈画说。
霍延乖乖地由她上药,低着头看她:“只一点点疼。”
沈画顿了顿,“你怕疼吗?”
霍延下意识摇头,但又很快点头:“怕。”
沈画微微抿唇,但很快就说:“那我轻一点。”
“嗯。”
上完药,霍延就又继续开始写歌哼歌。
沈画坐在边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她本来不算很困的,可听了几句竟然就睡着了……
再度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
她躺在木质地板上,身上盖着薄毯。
他坐着,靠在落地窗上,温暖的阳光从玻璃窗子投射进来,给他的轮廓堵上一层淡金色的毛边,仿佛一层天然滤镜。
洗掉伪装恢复原貌的他,好看得不似真人。
在异世有传言说她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也许大概可能……是真的。
至少,养眼。
沈画这两天上班,都带着化了妆的霍延。
给应老先生三诊的时候,霍延也不想待在休息室,就戴了耳机待在走廊上。
他当然不是为了听歌,而是不想在别人叫他的时候,让人看出他的异常,戴了耳机就可以说自己没听到,不是听不到。
沈画给应老先生诊脉,抬眼往外望去,就能看到霍延站在栏杆边上,目眺远方,安安静静地站着,没有看手机,不急躁也不无聊,就只是单纯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