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念念的样子，小兰想起了曾经顾念念处置自己讨厌的人的时候的神态。
小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她自是聪明，此时也不再自欺欺人，她剧烈地摇头。
“不……不要。”
顾念念丝毫不为所动。
小兰看着顾念念一步一步朝自己而来，她开始剧烈的挣扎，曾经怕疼的她仿佛已经感觉不到铁链子带给她的剧烈疼痛。
安静的地牢之中，除了小兰的求饶声，只剩下了顾念念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
“乖，别怕，念念的刀很锋利，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的。”顾念念走到距离小兰一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下了，歪着脑袋，笑着说道。
房间之中的灯光有些昏暗，顾念念的黑色裙子让她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不……不，夫人，小姐，我错了！小兰错了！放了我，从此我绝对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咯咯咯……”
昏暗的地牢之中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是顾念念发出来的，只是配上此时此景觉得有些诡异。
“小兰说什么呢，你可是念念唯一的亲人啊。”
顾念念笑着，一边面不改色的从袖子中掏出了那把蝴蝶刀。
刀锋泛着冷光。
“小……小姐……”
小兰的脸上只剩下了惧怕，其他的反应也做不出来了，有些呆滞的看着顾念念。
顾念念往前走了一步。
刀抵在小兰的脸上，小兰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肌肤抵着一个冰凉的东西，一会儿便感觉刀因为自己脸上的温度变得温热。
“念念喜欢小兰啊，特别是，不哭不闹，什么都不会说的时候。”顾念念笑着说道，“真好。”
陌子尚站在不远处看着顾念念埋头在小兰的脖颈之处低语。
陌子尚的背脊有些发凉。
战场上的人向来都杀伐果断，说起来手段残忍也是因为一刀毙命，但是陌子尚看着顾念念就知道她习惯于一刀一刀的，以最缓慢的方式剥夺别人的生命，这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