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法承受前进的压力，赵阳很自然的选择先退回到门口。
不过，《八门遁术》明显超越他所掌握的《风火步》和《八门遁风术》，他自是不甘心就此离开。
既然到不了跟前，他也只能通过观察来收集更多的信息：或者找出压力的来源，想出避开压力的方法，或者看清石碑上面的内容。
现在，他看尽头的石碑就能看到大体的形状和它发的光，根本看不清上面有什么。
既是如此，他能想到的就是使用蜃镜术了。
分出了绿豆粒大小的一小团本源蜃气，他控制着让它向石碑方向飞去。
按他的理解，蜃字真符虽有形却无质，按道理应该不会受到前面压力的影响，但实际上他还是感受到了它的速度变慢了很多，前进也没有了原来的轻盈无物。
甚至，他还有种感觉，如果继续深入，等到一定程度后，它就会脱离他的控制，到时它消散掉还好，如果留在原地总是一种隐患。
可是，按道理来说不该如此啊……
看着尽头的石碑，他忽然自失一笑，却是想明白自己刚才陷入了误区：这么近的距离，何必非要使用蜃气术？直接动用神魂龙目就足够了！
前几天他练习蜃镜术，对于使用神魂龙目已经非常熟练，并且已经发现，要想让龙目发挥最大的作用，关键是将心神全部灌注到龙目上。
然后，等到他使用龙目观察，很快就发现，刚才肉眼看到的一切虽然都真存在，但它们却仿佛存在于两个不同的空间——难道这就是秘室中压力的来源？
不用说，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就是里面的那块石碑，因为越靠近它，另外一层空间的迹象越明显，而它本身则正好处在两层空间的结合处。
一件能够影响到空间之物，仅是这个发现就让他神魂一阵战栗，进而影响到了龙目观察的状态。
他干脆退了出来，看了一眼前面的石碑，既然前方附加了两层空间，他直接放弃了靠近的打算，而是准备通过龙目直接观察石碑。
稍微恢复了一下，他再次启动神魂龙目，直接看向了石碑。
这一看直接持续到他撑不住为止，但结果却让他失望：那块石碑材质不用说，和古传送阵的几乎一样，但除了这一点和基座上一枚“杜”字符文，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杜字符文也平平无奇，一看就是标注用的——神魂龙目有破妄和看透法阵的作用，如果藏有什么秘密，他总会有些感应的。
他原本想着上面或许会有些符纹或者功法记载，没想到是现在的结果，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上面有他说的那些东西，陈家三百多年哪里还会只参悟出一门罡气层级的《八门遁风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