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太子不想等了。
他怎么看,萧九年都不像是要辅佐他。
这半年被萧九年折腾得不轻,太子已当了二十多年的储君,在这个位置待久了人会发疯,他见了心腹,命令道:“今日萧九年大婚,麒麟卫必定会掉以轻心,立刻通知下去,让左将军做好准备,今晚就行动!”
心腹会意,跟在太子身边久了,参与的谋划也多,早就盼着今日,老皇帝身子骨健朗,至今还能令后宫妃嫔有孕,再等下去,太子都要而立之年了,“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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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虽无高堂露面,但民间这等拜堂仪式,烟烟与萧九年一步也没少。
随从悄然上前,在萧九年耳侧说了什么,新郎官今日着一身大红色吉服,容貌俊朗,风度翩翩,闻言只是唇角一勾,“我知道了,等到那边行动再来通知我。”
随从很是诧异,这都火烧眉毛了,怎么主子还只顾着成婚?
烟烟被盖头遮住了脸,看不见前面的路,萧九年牵着她的手来到了婚房。
和自己心尖上的姑娘成婚,真真是多少次都不会厌。
喜婆递来如意秤,“称心如意,百年好合。”
萧九年很少会笑,此刻薄唇微扬,眸光柔和,他挑开了烟烟头上的大红盖头,那张娇俏的小脸撞入眼中时,萧九年竟然还像一个矛头小伙一样,心跳突然加快。
他不由得笑了一声,活了这样久了,还是逃不了小妖精的手掌心。
烟烟水眸潋滟,娇羞一笑,屋子里还站着全福人,她不太好意思喊九年哥哥。
她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九年哥哥了,但一切像是在梦里,显得那般不真实。
随后,喜婆唱了撒帐歌,待一切礼毕,全福人与命妇们先后离开了屋子,终于轮到了两人独处的时候,烟烟不想让萧九年出去应酬,她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但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累么?”萧九年问了一声,抬手给她摘下凤冠,新娘子面颊红扑扑的,有淡淡的脂粉味,单单是看着她,那种独属于年轻男人的悸动就从胸腔涌到下腹。
“我已命人备了热水,你今日乏了,泡个澡解解乏。”萧九年拉着烟烟站起身,她还没彻底长大,只能挨到自己的胸膛。
男人有些苦笑,怎么每一次都是这样。
上辈子一开始也只能看不能吃,如今也是。
烟烟不明白萧九年在丈量什么,她胆大包天,直接抱住了萧九年的腰肢,羞答答的窥听他的心跳,眼下正是寒冬腊月,萧九年穿的极少,仿佛喜袍里面只有一件中衣,可他的掌心却是热的。
烟烟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也喜欢这样趴在他胸膛,就好像她心之所向之地,便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