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也迅速摆脱责任,瞥开了视线:“那都是过去的我,今天的我改头换面脱胎换骨了,以前的话都不能作数,你不要当真。”
太宰治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表情略带受伤的垂下了眸。童也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
虽然不是他说出来的话,但受不住过去说这话的人头上也套着个‘童也’两字,童也不是滋味地摸了摸胸口,莫名感觉自己娇嫩可爱的良心被戳的体无完肤。
他干脆一摆手,“算了!你不愿意我也不想逼你,你在这儿和兄弟们好好待着,我去了!”
说罢,童也就撸起袖子拽地像个二五八万似的走到了废弃仓库门前。
不就是踢馆吗,谁还没踢过馆啊。
想当年他可是差点就被选为唯一的种子选手作为代表被道馆送去全国大赛,只不过后来因为年幼无知在比赛前一天晚上把京哥藏在柜子里的糖和巧克力都给吃光,第二日连忙送到了医院治牙,这才让和他比赛的那小子不战而胜捡了个大便宜。
童也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才不会被这点小事情所压倒。
他缓缓抬起手,抚上了废弃仓库已经锈斑满布的大铁门。
太宰治在他身后不远处沉默地架着双臂,目光静静地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寂静只停留了数秒,就在太宰治稍微眨了个眼的功夫,下一刻,就见铁门前的黑发少年突然甩起手臂,开始在那咣咣砸门。
“开门呐!”
“有本事在港黑的地盘搞小动作,有本事给我开门呐!”
“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们在里面!”
“快给我开门呐!”
太宰治:“……”
一阵令人窒息的尴尬瞬间笼罩住在场的所有人,一打眼望去,隐约还能看到几名训练有素的黑西装下属为了保持住复制粘贴式面无表情,而绷得额角青筋狂跳。
太宰治看着说完这些话突然侧身以一种非常神奇的姿势站到门的另一边的少年,沉默片刻,不由问道:
“……你在干什么?”
黑发少年压着身子神态紧张地冲他做了个嘘的动作,太宰治再次沉默下来,就这样看着他将耳朵轻轻附在铁门上。
良久,却见他忽然眼前一亮,然后动作干脆利落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未开封的口罩,迅速地戴上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