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南宫宸无法做到如此,那她和南宫宸还有什么好继续下去的,那么便她走独木桥,他过阳关道好了。
轻轻盖上匣子,将之放置一旁,她起身望向端木寒,声音冷凝开口:
“出去!”
而端木寒也瞬间明白了她意思,她让他出去,可今夜是他与她的大婚之日,他如何能够出去?
见他没动,她却嘴角轻扯了一下,“你不会以为,今日当真是我与你的大婚日子吧?”
那眼神里无端端的带上了一种嘲讽:
“跟你说实话吧,我根本就不屑做这个皇后,做这皇后也只是为了让你那母后,这东向的已故皇太后走的安心而已。”
闻言,只见端木寒那眼神几度闪烁,却不发一言,同样亦没有任何动作。
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矗在这里,她直接提起裙摆就要离开,既然他不走,那么她走好了。
就当她要与其擦肩而过时,她的臂弯被他一把抓住,“今夜不行,过了今夜随你如何,可好?”
他的声音里透着丝苍凉。
她顿步看他,只听他继续开口:“本皇子、朕睡外间椅踏之上便可。”
说完不待她反应便向外走去。
见此,她的心中闪过一丝愧疚,收敛起那咄咄逼人的气息,将半夏唤了进来。
早春之夜寒凉,可也不能因为此让端木寒受了冻。
若真因此而冻到了他,耽误到东向朝政,那样,她就成了这东向的罪人,她也不想如此。
于是便让半夏从橱柜里抱了两床被子给端木寒送过去。
她也知道刚才是因为见到那颗云果后,脾气一时没收敛住,才将火发到了端木寒身上。
这也是她心里出现愧疚原因,毕竟端木寒从来也没做过对她不好的事。
只是事情已然发生,何况她内心深处也根本就没接受端木寒,又如何能与他共处一榻。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她起床后并未看见端木寒,想必他刚登基,朝里积压事务太多,早早离去处理朝政去了。
半夏见她醒来,侍候着她穿衣洗漱,待一切侍弄完毕后,眼眸扫到昨日放置在那的匣子。
心里无来由的一阵嘲讽加嗤笑,也不知是在嗤笑自己,还是嘲讽什么,心情瞬间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