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几次爹娘上门,说的话又有何错?
那病不说在他们这样的人家,哪怕是在县侯府,云氏得了那病,难道他那个好连襟就能给云氏医治吗?他还真的就不相信了!
今年他还没到不惑之年,妻子去了,凭借他的家世,他还可以再续娶一房。
还会有儿子,不是吗?
留着那银子可以给儿子娶亲,可以让他风风光光的再娶一位小娘子。
那董长河都能养一个外室,难道他钱老大就不能再续娶一位美娇娘了吗?
自己的妻子就是担心自己再娶,所以才不甘心,情愿花光所有的积蓄,也不让他好过。
既然妻子如此自私,他为什么要帮着她说话?
还有多存,为了他娘竟然放弃了学业,既然能如此牺牲,他就没将自己的这个做父亲的看在你眼里。
今天的事情也是给多存一个教训,让其知晓钱家还轮不到他这个小崽子做主。
牛车上钱老太太语重心长的对钱老大道:“老大啊,回去别给那云氏好脸色,我们钱家的银子不是她云氏挣来的。
你该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来,她本就是一个嫁不出去的继室,你强硬一些,她才知道厉害,才能乖乖地听话。
还有啊,银子一定要把紧一些,云氏没那福分陪着你白首偕老,将来你还得再续娶一个,你好好想想吧!”
“行了,娘子你也别再唠叨了,老大是个有主意的,他只是心软,念及这些年的夫妻情分,他有分寸的。”老爷子朝老太太挤挤眼睛假模假样的呵斥。
翌日长海县城外十里长亭处,雪儿与轩辕澈兄弟坐在亭中。
几年前亦是在此处雪儿一家送走了冯县令父子两,今日她与轩辕漠一同给轩辕澈送行。
“三哥,已经是深秋,越是北行越是寒冷,我除了给你带了一些干粮,还亲自做了一件大氅给你,都是玉砚收着的,冷了别忘记披上。”雪儿叮嘱道。
轩辕澈已经知晓了,玉砚早就告诉他了,说心里话他真的很感动。
母后心思没那么细,两位皇姐对他也好,只是他的穿戴吃食这些她们从来是不会管的,都是伺候的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