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先魔帝的羽化本就同尊上与如今的陛下无关,尊上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幸申只是效忠于魔帝,并不是效忠于哪位被尊上暗害的皇子,幸申自然不会不知趣的挑战尊上,违反与先魔帝的约定。”
夙懿看着满脸认真的幸申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就知道,幸申是个极其明白的神。
想当初先魔帝对他有着救命之恩,他便立了誓誓死效忠,如今沧海桑田几十万年过去,幸申始终坚守自己的信念,也从未插手于皇子们的利益权衡之中。甚至为了不被人拿捏住弱点而至今未娶妻,有这种人在,实在是魔界的一大幸事。
夙懿呼出一口气:“本尊自然懂得君上这番压制是为了培养我那不争气的弟弟逍环,而不是为了手握重权。”
她在试探。
幸申不屑一笑,声调里带着几分邪魅:“权利这种东西,本君不稀罕。”
若不是为了当初的誓言和承诺,他又怎会一直待在这种利益冲突如同满天烟火般缭乱的地方。
就算他真的是喜欢富贵权利,操持了将近二十万年,也该累了。
夙懿看着幸申浅笑,心里似乎与他联通,嗓音清脆:“将军难不成想心里苦念着一辈子,若是不喜欢,也不必过于纠结于当初的誓言,你该还的也还清了,像天界众神一样寻一处喜欢的良地,讨一个心爱的女子,共度漫漫长夜有何不妥,若是魔界需要将军,将军大可出山,你又何必这么辛苦。”
幸申眼里略闪,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位美丽女子在繁花里的笑颜……
他叹了口气,这副画面,快有二十万年了吧……
幸申望向空中如往日一般灿烂的阳光,幽幽道:“你不懂……”
阳光还是一样的阳光,心意还是一样的心意,只是……人不在………
……
“姐姐,你躺在这里很长时间了,为什么一直不说话?”逍环看向身侧在旺盛莹虫草里躺着的夙懿。
夙懿望着天上的月亮叹了口气,人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幸申怕也是如此:“环儿,你可恨幸申?”
恨幸申处处限制着你,恨他让你总是不能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