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陈其猷说着,单手撵须,合目言道:“国之器,当以庇护,相爷说的没错,那么需要老夫作什么?”
“只需要前辈以老臣身份给陛下上一封奏疏就好。”
说到这里,周延儒的笑容,忽然变得深邃起来,“其实您老人家应该也有所耳闻,最近以来,陛下越发成熟,龙性震天,横扫卫所,京城招兵,这一切都是个讯号。”
“讯号?”
陈其猷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问道:“老夫不太明白,相爷口中讯号,指的是什么。”
“玉绳所指,当然是陛下威压四海之心!”
言及此处,周延儒故意压低音调道:“我不知道老前辈怎么看,左右玉绳跻身内阁,腆居首辅,对于陛下还是了解的,眼下所有一系列行为,都说明陛下将要有很大动作,而如此一来,朝廷自然而然的到了用人之际,而且还是要用听话的人。”
“相爷还是把话说清楚了吧,到底要老夫写什么奏疏,眼下你我说的这么多,老夫还是不明白。”
“好!”
周延儒心底恨的不行,这个老东西不就是在和自己胡扯狗蛋吗?他能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
要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他根本是连做官的机会都没有!
深吸一口气,周延儒道:“老前辈,为何不向以赋闲身份,向陛下上疏觐献兵策呢?玉绳保证,只要这份奏疏能够送到陛下手中,就能保前辈,重获恩荣!”
陈其猷点点头,嘴角往上挑,目光各以避开了他,“大人的意思是,要让老夫觐兵策的同时,在后面附上一篇关于问温长卿的风闻,对吗?毕竟老夫赋闲在家,风闻言事也算是对陛下忠诚。”
“如果真能这样做的话。”
周延儒还是不肯把话说实在,而陈其猷也不想再和他罗嗦下去,断然道:“周相爷,这不是一件小事,如此的话,老夫还要回去多斟酌一番,如何?”
“当然可以。”
周延儒一笑,知道无法在继续说下去,随便找了个理由送客离开。
而就在陈其猷离开的同时,在他相爷府中,还有一道不为人知的身影,悄然潜出。
内行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