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能光临寒舍,是我的荣幸,做臣子的怎么会拒绝呢?”
“萧大王可不能在孤面前称臣,父皇听到了该不高兴了。”敖鲁斡大笑起来,“既然如此,萧大王不请孤进去坐坐?”
萧奉先虽然表面上表现得和敖卢斡十分亲昵,但内心却是十分警惕。
今日是将敖鲁斡母族家眷斩首的日子,此刻东市恐怕还正在人头滚滚,敖鲁斡这个时候跑到他的府上来,要是没感觉到这其中有猫腻,他真是白活了这一把年纪。
“殿下说哪里话!殿下是太子储君,自然也是君,我在殿下面前称臣也并无不妥。”萧奉先辩了一句。
“本来今日太子光临,我应该叫人摆好宴席以待。但此刻已经过了饭点,府中上下都已经吃过了午饭,殿下若是不嫌弃的话,如今饭菜应该还未冷,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萧大王家午饭倒是吃的早,如今不过是午时六刻,便已吃过了午饭。”
敖鲁斡笑眯眯地回了一句。
“不过无妨,只要萧大王家有口吃的,孤便不会嫌弃。如今大辽内忧外患之际,理应勤俭节约。”
这下萧奉先感到惊疑不定了。
他故意说自家只有残羹冷炙就是为了羞辱敖鲁斡,让他就此离开,哪里还希望他留下来吃饭呢?
没想到都这样了,敖鲁斡还打蛇随棍上,一副一点也不介意的样子。
他愈发肯定了敖鲁斡肯定要搞什么阴谋,但此刻猜不出来只好先把疑惑压在心底,只能先将他请入家中再见招拆招。
“既然如此,殿下请!”
不管怎么说,在自家大门口,面子上的礼仪还是要做足的,萧奉先弯腰对敖鲁斡请道。
“嗯!那就多谢萧大王了!”
敖鲁斡从萧奉先面前路过,停下来双手将萧奉先扶起。
除了皇帝之外,谁敢以这种上位者的姿态扶起他?
萧奉先抬头看着敖卢斡感觉其笑容十分怪异。
忽然间他心中蓦然一紧,全身汗毛乍起,感觉到一丝凶险。
因为在敖卢斡的手中突然冒出了一把匕首!
“你疯了?!”萧奉先亡魂大冒怒骂一声,急忙抽出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