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帅想要找我回兵权?”赵楷问。
“正是!殿下屡次推脱,难道是想自领熙河路经略安抚使?”刘法说话毫不客气。
“岂敢!我所以不将兵权交还给大帅,是有一定考量的。”
“什么考量?”
“大帅觉得如今自身身体如何?”赵楷再次问,“还望大帅如实相告!”
“自然是好的很!”刘法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身体有任何问题,“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大帅近日可否经常觉得胸闷,右胸隐隐作痛?”
“殿下怎么知道?”刘法近日来确实时常会感觉到有一丝胸闷气短,上气不接下气,尤其是骑马之时,胸口还会隐隐作痛。
他还以为是由于伤还未曾好彻底的缘故。
“我实话和大帅说吧,你胸口的那道伤口,伤了肺脏,医者说你日后上不得战场了。”
“殿下莫不是在诓我?”刘法目光有些闪烁着。
“我有没有诓你,回东京找一个医者一问便知。”
刘法沉默,他也暗自有些察觉到自身的异样,只是想着问题应该不大而自动忽略了。
“若是以身体论,大帅只怕不再适合再担任熙河路经略安抚使一职。”赵楷说。
“但想必不管是大帅还是翟、杨等几位将军,都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为了熙河军的稳定,我必须要将兵权掌握在手里。”
“你认为老夫会抗旨?”刘法神色不善。
“不!大帅对大宋的忠心我丝毫不疑!”赵楷说地斩钉截铁。
“哼!”刘法冷哼自嘲,“若是官家要老夫致仕,老夫也只能接旨。”
数十年前的文官们尚且敢与皇帝叫板,但自元丰以来,大量靠着阿谀奉承,揣摩圣意之人充入官僚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