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家有三岁小儿么?怎的还如此花心!”小雪挖苦道。
“你可莫要胡说,我还没婚配,少爷都不计较了,你怎么还抓着不放。”梁到苦笑道。
“好了,好了”赵楷打断他们两个,滋了一口酒,“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梁到这也是正常反应,小雪你就不要责难他了。”
“来来来,梁到,喝酒,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赵楷招呼道,“还有小雪,这壶木瓜汤是专门给你点的,今天少爷我请你们。”
“这……少爷,不合适吧。”梁到眼勾勾地盯着酒壶说道。
“少爷叫你喝你就喝,看你那眼神,都快被酒虫勾走了。”小雪倒是很听话地倒了一碗木瓜汤喝着。
梁到见罢,便也不客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而尽。
赵楷摇摇头,这梁到虽然有时候抖点小机灵,但还是太过拘束,反倒是自己的这个侍女还颇为懂自己的心思。
一杯酒下肚,梁到也慢慢放开了拘束,话也多了起来,“这小娘子的琴曲弹的真好。”
“这倒是奇了,你这浑人也懂乐曲?”小雪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近红者赤,近碳者黑。”
“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雪纠正了一下。
“对对对,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咱们少爷文采斐然,我天天给少爷赶车,再怎么也能沾染到一丝文气吧?”梁到嘚瑟道。
赵楷笑道,“倒是我孤陋寡闻了,你一不读书,二不写字,能沾到什么文气?”
梁到道,“就说这小娘子所弹之曲,我虽然不知道她弹的是何曲,却也能听出其中蕴含的孤寂萧索之意。”
赵楷倒是没想到,这梁到还能听出这琴曲中的蕴意,就凭他这份机灵和感官,这家伙如果丢在官场之上滚打数十年,没准又是一个大奸臣。
小雪撇了撇嘴,“猪鼻子插大葱——装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