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找了一下,还没发现草药的时候就先发现了米粮。
百般复杂的看着那米粮和少量的干肉,想要拿走的欲念越来越深。
她们只有山核桃里边的肉果腹,并没有米粮,他们能撑住,可是重伤的黑七怎么办?
踌躇许久,她提了一下那些米粮的重量,约莫还余有三四斤糙米和一点面粉,她换成市价是三十五文钱,而干肉……
她就放下了四十五文钱,拿走了米粮,还有一些干肉。
最后她找到了晒干的草药,但她只会分辨止血消炎和用来治风寒的草药。
庄子的人有跌伤或者见血的,都会用常见的草药来捣碎了敷在伤口上,而一到冬天有头疼发热的,没银子寻大夫,就找那几样草药来熬药喝,然后听天由命。
想了想,春杏把治风寒的药也放进了背篓中。最后她也取了一些盐。
拿了什么,她都留了银子,只为让自己心安一些。
才准备背起背篓离开,那背篓承受力许是到了极限,啪啦的几声,底部一破,里边的东西全都掉了出去。
春杏无法,只能借用周衡山洞中较小一些的背篓。
循着旧路回去,她也拾了好些柴火。
回来后,黑七也没有什么反应,就让春菊弄了一小把的米,放了砸开剥好的核桃肉放进去一起煮。
春杏捣了药敷在了黑七的伤口上,等粥煮好后,也喂了他好些,然后自己再喝。
每隔一小半会,她就探一下黑七的鼻息,或者把掌心放到他的胸口上感受他的心跳。
呼吸虽弱,却很均匀。感觉到他心跳的时候,她才稍稍的安心。
临近晚上的时候,风很大。寒风从洞口吹进来,连火都差点熄了。
他们姐弟几个人都冷得瑟瑟发抖。
春杏让小弟用热水洗了脸和手脚,然后进被窝和黑七一块躺着。
被子不怎么暖和,但是却比什么都没有的好。小弟身子暖和,和黑七在一个被窝,也能暖和暖和黑七。
而小弟隔开了黑七,她和春菊躺在另一边,她们两个就只占了一小半的位置。
毕竟垫在地上的被子本来就放在炕上的,炕向来都比较长,所以这垫被也是偏长了些的,勉强够他们几个人一起躺。
就算有被子垫着,但还是又冷又硬,可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好。
黑七和小弟盖棉被。姐妹二人盖着衣服,盖着已经烘干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