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子思索道:“植被养之,改道引之,致达疏浚,适度而用。”
司马婧苓又问:“为何不深掘水系?”
十二皇子摇摇头,对司马婧苓说道:“河系本就稚嫩,若是挖掘开采,反而加重其弱。”
司马婧苓听后,便拿手指又在这一条线的两旁多画了很多房屋,
“若河流两边人群集聚,靠河流为生,适度取水,难以为继,又当如何?当地官员又该如何?”
十二皇子这次思考的时间好像长了一些,半晌,才缓缓对司马婧苓说道:
“此种问题,古来皆扰已久。
于当政者,修堤梁,通沟浍,行水潦,安水臧,以时决塞,岁虽凶败水旱,使民有所耘艾;赐田宅什器,假与犁、牛、种、食,或是减轻赋税甚于税粮悉行蠲免。
为官者,当事必躬亲,桑农事,改农技,每岁之中,风旱无常,故经雨之后,必用锄启土,籽壅禾根,遮护地阴,使湿不耗散,根深本固,常得滋养,自然禾身坚劲,风旱皆有所耐,是籽壅之功兼有干风旱也。
改良种,耐干耐旱,荞麦温饱,是以维持。”
十二皇子将书中所见,化为自己的思考,十分认真地回答了司马婧苓的这个问题。
他的眉头微皱,似乎是在思考的过程中不断完善着自己的想法,但是这种思考量以及现在能力所能提到的方面,已经让人大吃一惊了。
司马婧苓虽然面上没有什么明显的惊叹之情,但是越来愈发明亮的眼神,很明显地暴露了司马婧苓的心思。
她倒也不是说十二皇子有多么符合她的心意,但是这种快速成长的样子,还是让司马婧苓心中生出了一丝满足。
这等快速的进步速度,真该让司马昭、司马恪、司马汶等人呢,汗颜羞愧。
面对司马婧苓的这个问题,十二皇子并没有很理所当然地就去解决河流弱小,不够大的问题,想当然的认为,既然河流细绢,那么便接着挖深挖宽,而是想办法用自然的、有些神奇的事物去改造。
植被温养水系的概念,在前朝中是有提出来过的,不过在当时并没有多少人理会,毕竟那个时候天下实在是太过混乱了,每天不是在打仗中就是在奔赴战场的路上,实在是没有其他时间去梳理植被温养河床扩宽河床、加大水流的想法是否可以实施。
好在这理论并没有遗失在频繁的战乱之中,手稿还是遗留了下来,并且辗转流传到了南御国先祖的手上。
南御国先祖打下了江山,自然就要好好稳固江山。
这份遗留下来的手稿,自然就成了南御国先祖极为重视的东西。
他马上派人去研究这个方法到底有没有用处,就花了一个小小的区域先行试验。
这个区域,南御国的先祖选择的也是极有技巧的。
首先这个区域不能划分的过大,因为植被的长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若是将区域划分地过大,可能穷其一生都无法见证其效果。
其次,这个区域的河流也不能太过宽阔,不能太过细小,不能太过干涸,也不能太过暴虐。
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