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是晏阳要走连清拉住了他,现在连清让他走了,晏阳偏偏又坐了下来。
落寞的神情丝毫不加掩饰,偏过头不看晏阳,连清是真的难过。
她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原主,明明当时道个歉说不定就能解决的事情,偏偏要打肿脸充胖子自己几斤几两没掂量清楚就学别人充硬气。
结果现在变成这样。
如果不是晏阳和程志峰及时赶到的话,后果会比现在还要严重。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这个官即是天的年代太高看自己了,用一个现代人的思维去衡量古代人的行事方式。
然后造成了一些让自己追悔莫及的后果。
除了当时自己爽快了一会儿外,看起来她的所作所为真的一点儿都不值当。
“会好的。”
自从安康醒来,就算是知道自己失忆了,她也一直都在用很积极的心态面对这件事,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以致于晏阳一开始真的想过,或许她也能坦然的接受手臂可能不能习武了的事情。
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也是,晏阳想,一个生来便只有武的人,这个字伴随了她十几二十年,突然有一天你要她割舍掉这个字,任谁也难以接受。
所以晏阳难得的自己主动伸手,轻轻拍了拍连清的肩膀,稍显苍白的说了这三个字。
这句话说出来晏阳自己都觉得无力,更别提连清了。
“嗯,恩人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因为连假笑都扯不出来,所以没有回头直接侧身倒回了床上,连清说话时已经带了很浓重的鼻音。
想必是哭了。
晏阳其实是还想说些什么安慰两句的,但他自觉自己嘴笨,害怕说多错多,到时候反而让安康更难过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但又怕他走了她自己一个人会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
所以一直静静的坐着,不说话也不走,时不时拍拍连清的肩示意他还在这里,如果有什么话可以和他说说。
房间内安静的不可思议,害怕连清会热,晏阳执起一旁的蒲扇,轻轻的为连清闪着风。
偶尔会有一缕头发飘香脸颊,无法抬起右边的手臂将发丝挽至耳后让连清感到十分的沮丧。
“我是一个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