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奕打断爹爹的思绪,继续说道,“清夏到我的院子,爹爹这边是否妥当?”
“没有什么不妥,飞蒙他们都在,清夏一个女子在这边也不太方便,她就到你的院子里去,我待会儿跟她说一声。”
谢桓被无奕打断了思绪,脸上浮现了几丝赧然。
“好,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说着,无奕便准备朝外走去。
“奕儿,”谢桓叫住她,问道,“奕儿,你真的没有什么要问爹爹的么?”
无奕回过头,冲着爹爹甜甜一笑,说道,“爹爹,你不用再愧疚了。奕儿已经不是以前的奕儿,但你们却永远是奕儿的亲人。”
“奕儿……”听女儿这句话,谢桓感觉心里酸酸的。
这些孩子不知不觉中都长大了,而自己亏欠他们的越来越多。
不过还有机会,这一次,他要给他们最好的选择。
“爹爹,我先告退了,清夏这边就拜托你了”说完,谢无奕便出去了。
谢桓走出门外,看见飞蒙站在长廊上,对着飞蒙说了一句,“孩子们都长大了。”
飞蒙冷着脸没有说话。
谢桓微微一笑,“你这个人啊,就是沉默寡言,芯子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这么快我们已经相处了二十年啦,我和阿瑶都没有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所以你会懂得我要做的事情吧。”
飞蒙依旧目视前方,不言不语,就像个雕像。
“好了你休息一会儿吧,”谢桓说道,“你去和清夏说,让她过去到无奕身边伺候着,等过段时日找个日子给你两举行个婚礼,你们再生个一儿半女,好好过日子吧。”
听了这话后,飞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异样,本来就是黑炭的脸更黑了。
他冷冷地说道,“这件事还是你和清夏去说吧。而且再说一次,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心在哪里,想来相爷是一清二楚,不用赘言。”
“飞蒙,你有多久没有说这么多的话了。”
谢桓拍了拍飞蒙的肩膀说着,“曾经秉烛夜谈的时光真的是让人留念。”
飞蒙默不作声,空留谢桓一个人在那碎碎念。
长廊那边,清夏端着一个青玉绕枝玉兰盅款款地走了过来。
飞蒙瞥了一眼,又回到雕塑状态。
谢桓只好走回书房里,清夏紧跟其后进了书房,将碗盅放在桌案上,柔柔地说道,“相爷,这是夫人特意吩咐厨房炖的桂花蜜雪梨羹,说这时日容易上火。”
然后不留声色地将碗盖解开,皓腕上系的玉铃铛发出幽幽地声音,让人心笙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