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大吵大闹,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更加没有恼羞成怒的横冲直闯,就像来的时候那样,放下自尊用泼妇的方式来对毫无理由的囚禁做抗争。
一声不吭,心不在焉的沿着草坪往黑城堡走去,边走边思考自身面临的状况。
大约五分钟后,她猛地停下脚步,灵台清明,围绕心里的困惑迎刃而解,忍不住自言自语低声说道:“原来如此。”
“敢情还是为了宝石戒指才把我给强制囚禁在这里的。”
她恍然大悟的面露嘲讽,暗自思付道:宫家这一群自视甚高,自以为是的家伙,还真的一心一意的认定宝石戒指在自己手里。
宝石戒指的下落,算起来只有三个人知道。宫宸是一个,夏一算一个,最后一个自然是它现如今的拥有者。
宫宸之所以不说,完全是因为没证据,说了也没人相信,还有诬告的嫌疑。
夏一不说,是因为顾虑太多,她一个外人,没理由牵扯进宫家的内部争斗。
最后一个自然是不用解释了!
豪门从来是不乏争权夺利,手足相残,尔虞我诈那都是再普通不过了!
她今天也算是幸运,亲眼目睹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逼宫大戏。
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呼风唤雨,一手遮天的宫宸戏剧性的被一群人给拽了下来,毫不留情的扒光了他所有的衣服,一片遮羞布都不剩。
不可一世,翻云覆雨的他失去了所有的尊严和原本拥有的一切。
夏一路过草坪上的小木屋时,感觉太累了,就慢慢的走了过去,安安静静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休息。
俄尔,草地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她扭头朝房子后面一瞧,一个人从屋后窜了出来。
她冷冰冰的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回头,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
宫宸神色颓废,失魂落魄的走到他跟前,瞅着她那冷若冰霜的面容问了一句:“你怎么还没有走?”
他很早之前就看到夏一独自离开的背影,一往直前,没有回头。
自然就看不到他直愣愣的矗立着,无声的目送她的悄然远去。
“走?怎么走?变成一只小鸟飞出去吗?”
“黑城堡的安保是你精心布置的,铜墙铁壁,天罗地网…我有自知之明!”
夏一黯淡的神色加上她那满怀忧伤的自嘲,让宫宸恍然大悟。
他满脸的歉疚,小心翼翼的嗫嚅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还以为关于宝石戒指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不成想…
“你等我…我去找他们…一定会想办法让你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