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县令大人早些就有交代,我等具已知晓。
可你这不是还没有上任嘛,猴急个什么,急着向我等炫耀?回去吧,等你上任再说。”
老卒白了一眼郅正,并非他与郅正交恶,而是县令交代过了,县中一干官吏,上至县令,下至看门小卒,谁要是跟郅正好好说话,那就等着滚蛋,老卒奉命行事而已。
“老卒,并非我炫耀,而是听闻此事紧急,(郅)正对于查验尸体颇有手段心得,还请老卒通融一二,让我进去看看。”
郅正客气道。
“你这娃娃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是读了些圣贤书,可不曾听说这圣贤书中还传授查验尸体的手段。
你切莫夸下海口,若想进去,拿出官凭,若没有,速速离去,免得撕破脸皮,实说了吧,县令下令命我等对你如此,怪不得我。”
那老卒四处张望之下,确认无人,告知实情。
“告辞!”
郅正吃了一鼻子灰,还未上任,就感觉到了县令陈千秋的恶意,闭目细想,未来做官之路,必定寸步难行,与自己当初所想完全一致,只是老母不易,郅正只能且看且行。
出了县衙侧门,郅正又带着孟浪往别处走去。
“少爷,咱们不回家好生歇息还要去何处?”
孟浪心胸不大,见那狗仗人势的老卒态度不善,替郅正不平,心中愤懑,想要回家歇息,却被孟浪带着像无头苍蝇一样,走向别处。
“既然看不到尸体,那咱们就去看看犯案第一现场。”
无头尸案发生半月有余,县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案发地点乃是一农夫放羊时,于靠近县城东北的树林中发现,郅正目光坚定,快步而去。
“我说少爷,咱明日才做得那差事,今日见不得尸体也就罢了,为何又要去案发地点,明日再看不成吗?”
孟浪在其后紧跟,嘴里颇有微词。
“案发之地,时间愈久,证据和线索就消失的越多,这都半个月过去了,我可要抓紧时间,若能破了此案,替县令分忧,但愿他能明白我心,日后做官,不再为难。”
郅正明白一厢情愿的想法可能会竹篮打水,但不得不这么做,若以真心照明月,就看明月照不照我心了。
大丈夫洒洒脱脱,他可不想把县令陈千秋和他父亲的仇恨延续下去,此案算上一个契机,能冰释前嫌。
“也罢,也罢,只是小的自幼跟随少爷,却不曾听说少爷学过什么验尸之法啊。”
书童孟浪是跟着郅正长大,只看见过郅正深夜挑灯看书简,却不曾听过会什么验尸之法。
郅正猛地一哆嗦,自觉在孟浪和老卒面前险些说漏了嘴,他是法医穿越而来,在此刻的汉朝,根本没有关于法医的任何着作和书简,心下盘算好,日后不能可再对外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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