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莞宁，不会对任何人低头。
宁愿站着死，也绝不跪着求生。
“不知我犯了什么错，为何要跪下请罪？”顾莞宁依旧站得笔直，俏脸平静无波，声音也格外冷静：“还请娘娘明言！”
王皇后做了数十年皇后，早已习惯了人人对自己俯听命，何曾遇过顾莞宁这般胆大妄为的少女，时间，怒极反笑：“好好好！你很好！本宫今日就啰嗦回，将其中的道理说给你听上听。”
“你在这椒房殿里，羞辱当朝两位皇孙，牙尖嘴利，目无尊长，触怒圣颜。本宫让你跪下，你竟敢抗旨不遵。这桩桩，都足以治你的罪！”
“本宫说的这般清楚，你可心服口服？”
说到最后句，王皇后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冷厉之气。
就连孙贤妃和窦淑妃听着也觉得心惊。
顾莞宁抬头，平视王皇后：“娘娘若是想听违心的奉承话，我现在自是心服口服。若是想听实话，我便无错。”
王皇后：“……”
饶是以王皇后的城府，也被气得变了脸色。
在王皇后勃然怒前，顾莞宁挺直了腰杆，连串的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齐王世子当着皇上和娘娘的面，扭曲事实，肆意捏造，损我闺誉。我痛斥于他，有什么错？”
“安平郡王有意污蔑太孙，进而羞辱于我。我反击回去，有什么错？”
“皇上心疼两位皇孙，迁怒于我。我遵从本心，不愿口是心非欺瞒皇上，又有什么错？”
“娘娘不问青红皂白，便命我跪下请罪。我明明无错，为何要跪下？若是跪下了，岂不是认下了所有的错，任由齐王世子和安平郡王轻慢羞辱？”
“我顾莞宁虽然身份不及齐王世子和安平郡王，却也不是任人欺辱之辈！”
“娘娘若是执意要责罚我，我无话可说。想让我低头认下不该认的错，绝无可能！”
这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殿内众人都听得呆住了，愣愣地看着身姿傲然眉眼冷冽的顾莞宁。
世上怎么会有这等胆大妄为的少女……不，到这个时候，用胆大妄为来形容顾莞宁已经不合适了。应该是独无二才对！
不仅是胆量过人，这份口舌犀利也委实令人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