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梧等人刚落座,电音戛然而止,人群中忽然静谧下去,片刻后又爆发出一阵疯狂的掌声和尖叫。
舞台上聚光灯亮,戴着面具的女歌手拖着鲜红的长裙走上台。
“今晚我会唱九首歌。”她对着台下羞赧一笑,不多介绍,立刻扶住立麦开始歌唱。
歌声柔和馥郁,歌词不知是哪国语言,很是抒情。
喧闹疯狂的气氛被歌声冲散,客人们纷纷回到各自座位,三两个举着酒杯依偎在一起一边听歌一边低语。
“这就是神经的款待吗,请我们夜店一游?”彭彭叹气,“起码得来点吃的吧。”
他话音刚落,对面的酒保忽然笑道:“有吃的。”
他一边说一边从下面端出餐盘。
炙烤的肉串拼拉面,喷着热腾腾的白气,还有琳琅满目的甜点。酒保将食物摆满面前的吧台,又转身端出酒来。
彭彭二话不说埋头开吃,屈樱和钟离冶也动起筷来。
千梧笑着看他们片刻,挑了一杯深茶色的酒,闻过后轻轻尝了一口。
“是烈酒吧。”一直不出声的江沉忽然道。
千梧停下动作看着他,“不是酗酒发作,只是随心想喝,你介意?”
江沉笑了笑,“帮我递一杯。”
歌女一曲罢,换了一首更低沉婉转。千梧把酒递给江沉,将椅子向后转至面向舞台,说道:“我以为你会对烈酒有心理阴影了。”
“那年确实喝了太多违心酒,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胃痛。”江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伸手越过千梧又拿了一杯,低沉道:“但酒量确实练出来了,如果能放松地喝酒,也没什么可阴影的。”
“在这种鬼地方,你很放松?”千梧挑眉。
江沉轻轻勾唇,杯子探过来在他酒杯上清脆地一碰,“你从前不碰酒,我们相识十五年,仔细想想还没一起喝过酒。”
千梧看着他慢慢喝第二杯,问道:“房子,你买了?”
“买了。”江沉点头,看着舞台上的歌女。
千梧思索片刻,“什么时候?”
江沉说,“前年。你不住帝都后我又续租了大半年,后来房主说要转手,我索性自己买下来。住久了,已经是自己家了,见不得他卖。”
千梧闻言不语,江沉过了一会又说,“但我没回来住过,这地方离军部太远,从前是因为有你我才两头跑。”
“哦?”千梧挑眉:“那当年还真谢谢了。”
江沉笑笑,“其实我给你发过讯息,邮件也发过,房门密码没变,你常常回帝都办事可以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