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证物可自证身份么?”
刘佩琼想了想:“我出来得急,倒是没带着什么信物,不过我知道一个秘密……”说到这里,她的脸上浮出一点坏笑来,“……锅下藏糖。”
“锅下藏糖”说的是孙全仁年少时为了独吞得来的糖,便把糖藏在了锅和灶之间,留着想吃的时候再取。可惜,还没等他取出来,他的母亲便要用灶生火做饭了——之后的事情也就不难猜了。
孙全仁的母亲除了为此事责打了他一番外,还把这事当做个趣闻讲给了亲戚们,其中也就包括了刘佩琼的母亲,也就是孙全仁的表姑。
这事不算大,也不太光彩,所以知道的人不多,此时刘佩琼把这事讲出来了,便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听了这四个字,孙全仁面露赧然,尴尬地笑了笑:“真是琼妹子,十多年没见,出落的越发伶俐了,一时不敢相认,别怪罪,别怪罪。”
见孙全仁松了口,刘佩琼便上前几步,到了他身边,笑眯眯地说:“应该的,全仁哥真是越来越有家主的风范了。”
“最近不算太平,所以格外小心些罢了。”说完,刘全仁又看了任舟一眼,问道:“这位是……”
刘全仁当然知道自己的妹妹已和京城的徐家定下亲事,不过那位徐公子已过而立之年,眼前这位却与自己的妹妹看起来年龄相仿,应该不是一人;要说是下人,刚才两人又并肩而行,毫无主仆之分,看来也不像,所以有点疑惑。
“他啊……”刘佩琼瞥了任舟一眼,附在孙全仁耳畔低声说了几句。
此时任舟与他们的距离不近,刘佩琼又刻意地把声音压低了,所以具体说了什么,任舟也听不清楚,不过本能地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刘佩琼说完了之后,孙全仁看向任舟的眼神又与先前不同了——之前虽是怀疑,但仍带些尊重,此时则全变成了鄙夷和蔑视。
“兄弟们,擒贼。”
围观的人见没什么事,都已准备各自散去,却被孙全仁这一声喊给叫住了。
任舟揉了揉下巴,尴尬地笑了笑。
此时仅有自己一个外人,那这“贼”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来真的啊?”看在场的人多摆出了如临大敌的神色,任舟只好看向了刘佩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