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来,这位刺客可谓是处心积虑了,朱老二的死是否也是他做的?”任舟想了一下,推测道。
“就算不是他杀的,也和他脱不了干系。”蒋涵洋碰了碰朱贵,“你觉得呢?”
朱贵听了徐成的话之后,一直做思考状,此时蒋涵洋问起,他紧皱着眉头,答道:“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就算是这位刺客要装成朱老二的模样行刺,又何必把朱老二的容貌毁去呢?要是别人不往这方面猜的话,岂不是白费心思?”
“那些宾客们并不认得朱老二,若不是做那种打扮,可能吓不住他们,到时候说不定要跟王柱国交起手来,就被拖住了。”任舟想到了一种解释。
对于这种解释,朱贵不置可否:“可能吧……”
四个人这么边说边走,虽然脚程不快,却也到了分别的时候。
蒋涵洋平日就住在六扇门的衙门里,徐成住在六扇门的衙门旁边,朱贵则是住在京城的衙门对面。此时,已到了京城衙门附近,所以朱贵和两人道别之后,便带着任舟回家了。
朱贵的住处不大,好在他并未成亲,平时一个人过日子,倒是也折腾的开。不过此时任舟来,只能和朱贵同挤在一张床上了。
“担待些吧。”朱贵向任舟歉意地笑了笑,“这还是当年我在京城衙门当差的时候盘下的,离六扇门不远,所以就一直住着了。”
任舟倒是不以为意:“相比和几十个人睡通铺,能和一个人挤一挤已让我很满足了。”
两人躺在床上,却都没有困意,便又说了一会话,不过没有什么进展。
“今天蒋捕头好像没有去偏院。”之前不断有各样的事情,任舟也没细琢磨,此时躺在床上,再无别事,倒是把这件事想起来了。
聊了一会,朱贵已有些困意了。听到任舟的话,他先是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才回答道:“蒋捕头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可能是觉得人已经丢了,去看与否也无所谓了吧。何况凶手心思缜密,恐怕也不会留下什么线索,还不如等明天带仵作去了再详细检查。”说完话,便侧过身去,准备睡了。
任舟躺在床上,一会想到朱老二,一会又想起王柱国的死状,过了不知道多久才沉沉睡去。
这几天,先是为了筹备王柱国的寿宴,任舟跟着一帮护院连轴转;之后又发生了刺杀事件,他也跟着费心费力;此时好不容易躺在床上了,却又被各种事情弄得心烦意乱。任舟实在觉得累极了,所以在半睡半醒间,他觉得有一些解脱,只希望这一觉能睡到中午,什么事也不要打扰他。
可惜,天不遂人愿。
天还没大亮的时候,任舟就被窗外的吵嚷声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