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向来恩怨分明,你的那些人既然救了楚曦,孤绝不会为难他们。你不必让他们撤离。但你若再敢安插什么人进来,孤必杀之。”酆承邺说到这里,将剑抬起,举到了赫连役心口的位置,“你最好不要生什么反心。”
赫连役向前走了两步,让自己的胸膛抵上了剑锋,笑道:“太子殿下这是不想再与我装聋作哑,演兄弟情深了?”
“孤真的把你当兄弟,才来找你!”现在并不是撕破脸面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便是他暗中除掉赫连役安插在京城的人马,可他没有。
若说是为了楚曦,他大可以暗中控制起来,不必如此坦荡的说出来。
对于此,赫连役是钦佩他的。可对于那一句把你当兄弟,赫连役听得异常不适,渐渐笑了起来,“在下独在京城,心中不安,总要安排些逃跑的本事才踏实。太子殿下何必反应这么大。”
“孤不信你本意如此,但你既然如此说了,希望你说到做到。”酆承邺收剑而去。
赫连役的脸上拢上了一层霜色,贴在心口的剑气,渐渐传递至心口,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他也不知道。
水萦回后院的路上,传出两道女子的哭喊声,一软糯一尖细。是从她住的院落传出来的。水萦疑惑的走了进去。
石阶上,两名哭的梨花带雨的丫鬟立刻止住了哭声,殷勤的迎了上来,起身喊了一句:“夫人好!”
水萦皱眉,“谁让你们这样叫我的?”
一名身穿青衣,身形较瘦的女子怯怯的看向院墙上。水萦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游戈双手扒在院墙上,心中哀嚎。
他本来蹲在院墙上,看着水萦一步步往这边来,指挥着院中的两名小姑娘哭。等饶水萦进来后看戏。结果,被一个眼神吓的一踉跄,摔了下去。
幸好他眼疾手快,抓住了墙,要是掉下去砸出一个巨响,就不是丢人那么简单了。他就维持着扒在外院墙上的动作,听着墙里的动静。
一名身穿褐衣,身形较胖的女子急忙拽了一下青衣女子,笑嘻嘻的问:“我们以为您是侯爷的夫人,难道您是侯爷的妹妹,是大小姐?”
“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水萦急忙撇清,说完见两人有些发愣,解释了一句“我是住在这里的租客。”
说罢,往房间走去。
两人急忙跟了上去,“侯爷让我们两人来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