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一直在思考着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问:“这个难以预料的反应,最严重的后果会是什么?”
……
外面的风有些大,严越却开着车窗让刺骨的风灌进来。
看着博士已经走进机场,他从口袋里摸出烟来,又去找火机。可是摸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没有找到。
升腾起烦躁,指尖的香烟被他慢慢碾碎。心里的烦躁还是不能压制下去,甚至是愈演愈烈。
手扶向方向盘,只是瞬间车子便已极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严越紧抿着唇,将油门踩到底。玩儿命一般的将油门踩到底。
从机场,一直到郊区。灌进来的冷风叫他的身体都有些僵硬,可是却怎么也无法让他冷静下来。
不远处,是一堵写了个“拆”字的低矮房屋,不知为何在这里荒废了这么久。明知道再开过去,就会撞向墙壁,严越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打在墙上,又被反射过来的灯光,有些刺目。车与墙的距离逐渐的近了,再近了。这一刻就像是慢动作在放映。
似乎下一刻,就会是一场惨不忍睹的车祸。这样的情况下,以这样快的速度撞过去,很大的可能性是车毁人亡。
严越的脸上,却只有淡然。只是,隐在光影里的眼睛,里面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是伤,是贪恋,还是悔恨。
就要撞上去的瞬间,他的大脑里突然出现了那个冬天,他们各居沙发的一段。他偏要伸手将她揽在怀里,那时候她脸上有些无奈的表情是那样生动。
那样鲜活的一个言商,到底是慢慢的损耗尽了。
究竟是有多讽刺,他费尽心力的把人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可是留住的却不是那个让他心动的人。让他感到安然的,整颗心都平静下来的人,终究是被这纠缠慢慢的磨尽了。
他还是踩了刹车。
由于突然的刹车,惯性使得他猛的向前倒去。双手握着方向盘,头抵在上面。
声音很低,甚至是轻不可闻。他说了一句:“我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