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严越掏出一支烟来,摸出火机点燃。企图通过他让自己稍稍的冷静下来。
可是,明显的并没有什么用。心中的烦躁和怒气并没有减弱。
这不是突然而来的愤怒,是一直积攒着的,从言商来救白诺晴,把录音交到警局,现在又报警。这怒气一直在慢慢的积累,积累到一定程度,或许就会爆发。
他压抑了整整一周时间,可言商没有一句求饶,没有任何服软的迹象,让他再也压制不住了。何况,他昨晚还回了公寓。即使他回去了,也只是在客厅里待了一晚。甚至早上,都没有见到她一面。
很明显的,她就是躲着他。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完全无视他。
什么是无视,心里不在意才会无视。
严越拉开车门,又用力的甩上,用了十足的力道。
他一步步的向公寓走去,每走一步,心里就会低沉一分,每走一步,按捺不住的怒气就会增加一分。
直到他走到房间门口,手抚上了门把。
几乎是推开门的瞬间,站在客厅里的人,手中的手机刚刚落下。她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微微回过头,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
眼神中,是憎恨,是不可置信,还有那些难以名状的痛苦。
她盯着他一步步走近,还咬着香烟,一步步的朝她走近。赤裸裸的打量着她,像是要把她给看穿。
咬着香烟,他从牙缝之中挤出几个字:“言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声音低低沉沉,酝酿着风雨。
言商只是失神的看着他,可由于太过用力,捏着手机的手,骨节泛白。她的目光像是利刃,一刀刀凌迟着他。
“为什么还要动手?”失控般的,她冲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为什么还要动手?!你为什要去让他死?你的承诺呢?你为什么!!”
她怒极了,气极了。这样的撕扯似乎还不够,抬手一下一下重重的锤在他的胸前。
严越目光更冷了,看着她像个疯子一般的撕扯着她。只是一把,就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他有些不解,为什么她突然发疯。可不解之余,又是更加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