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的停顿下来,看着严越的神色慢慢的淡漠下来。
勾唇道:“她说,不可能劝你做这些丧尽天良的恶事。换句话说,她宁可牺牲你,也不肯答应我劝你一劝。醒醒吧,你再怎么对她,在她的眼里,你永远都是一个劣迹斑斑的人。
身上有着洗不尽的罪恶,在她的世界里,你就是敌人。敌人懂吗?势不两立的敌人!
所以,就算你金盆洗手又如何?凭你回头是岸又如何,况且不论回不回的了头。你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严越喉咙吞动,半晌没有言语。
一会儿,又讥屑开口:“二叔,什么时候您也有了这妇人搬弄是非的本事?”
“你……”
严展堂悠闲品茶的人,瞬间停下来,手指颤抖着指他。
“我说的可有半句不在理?”他气急败坏的问。
他说的都在理,这些事,严越也都知道,分外的明白有何须严展堂再多言。
可是再明白,也一直是装在他的心里的。从没有如此说出来过。这是他最不想说出来的,心里最脆弱的部分。
三年的时间,他放弃了暗夜的一切,他在国外重新开始。他每天强迫着自己去应对那些商场上看了就生厌的人。
他埋头,去工作,去改变,从一个冷血无情的黑道二少,每天坐在那监狱一样的办公室里,看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文件。他改变了这样多,从头到脚,从内到外,恨不得连灵魂都换掉。
就是因为知道,他们从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他们永远的站在了对立面上。
这些,他真的知道。
现在只不过是被严展堂生生的扒了出来,却还是如此的刺耳,刺的心脏都疼。
原来,那个骄傲的,冷血不近人情的严越,也不过如此。
“二叔,我喜欢她,和她没关系。我不会在乎她对我怎样。”他声音有些沙哑。
“愚蠢!”
“没错,是愚蠢。所以,你最好现在就放了她,让我带她走。否则,愚蠢的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严越的目光,又满是凌厉,威胁意味十足。
他现在没有掏出枪,没有任何举动,完全是顾着严展堂是照顾过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