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也突然放开了她。言商以为,他要同意了。
“我觉得不好。”他淡笑,站在床前给了她这么一句。
说完,又伸手摸摸她的脸,还不忘“好心”的叮嘱:“好好准备准备,就在下午,可别出什么纰漏。”
这一刻,言商心里是真气,却有火没处发,更不敢当着他的面发出来。那扇卧室门关上,她才抓过枕头,狠狠地丢过去。
……
一直到坐进车里,严越都是嘴角上扬的。
浅白看着一阵心惊,很少见他这样子笑,倒显得有些不正常。他到底是没胆量打探严越为何心情这么好,但从公寓出来,还能是为什么?想到这里心里竟生出一些担忧来。
“通知了吗?”严越问。
浅白回过神来来,才又回道:“通知了,就在下午三点。”
临了又补问了一句:“下午要我去跟着吗?”
严越合上文件,放在腿上思考片刻,想起那女人方才的反应,还真是有趣,企图以退为进。他差点就中了她的计,可现在却只觉得有趣。
她现在似乎是尝试着,慢慢的藏起自己的锋芒,该闹闹,该哭哭,说话的样子诚恳无比,好让他放松警惕。一时间,严越也有些摸不清她现在的套路,是真的放弃挣扎和他一起生活,还是愚蠢的又在想着怎么反抗他?
浅白半晌没有得到回应,微微偏头去看,后视镜里严越目光有些深沉。
“越哥,”他又唤了一声,严越抬头看他。浅白又打算重复一遍他之前的问题。严越先他一步开口:
“下午的时间挪出来,我自己去。”
浅白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又专心开自己的车。
快到公司,却又想起来,看着严越今早心情似乎不错,又壮着胆子开口:
“公司的几个董事说,再收购下去,公司会不堪重负,他们请求停止收购。”
他说完,看着严越的反应,显然他刚才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现在又板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