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就是想要再见那姑娘一次,问问她到底是什么人!”
他一伸手揽住詹何的肩,嬉皮笑脸又泛上来。
“好哥哥,你且放宽心!咱们不是说好要策马江湖、行侠仗义的吗?我哪里舍得丢下你就自己独自去死!”
詹何瞪着他,须臾,没好气地便要甩开他的胳膊。
岂料,周溪濂忽然低低呼痛了一声,詹何不由霍地住了手。
二人目光纠缠,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周溪濂肚腹中一阵怪异的咕噜声打破了彼此的对峙。
“你先待这,我去给你寻吃食!”詹何站起来,“待天黑,我再带你回家!”
回家?
周溪濂听到如此二字,不由唇角一扬——
有詹兄的地方,就是家了,确然不假!
待詹何一个飞身离开,周溪濂盯着他消失的身影片刻,转而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一句也没问他最近两年的经历种种。
他长舒口气,摒住身上的痛,爬了起来,躲回崖壁的树上。
来日方长!他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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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桥。
流门总堂的内院中,阳光斜照,枝影花夭,正是春意最好时。
书斋内。
张继先目光深邃地浏览着陈流递上的账册,纸上其中那些奇怪难解的符号已经全部被解读出来。
陈流解释道:“这些符号,对应的便是燕乐曲谱上几行几排的梵音字符,而梵音字符被翻译过来,就是这些人的名字以及会子进出的数量!”
他昨夜收到黑衣人送来的燕乐谱解谱,一夜未眠,埋头在房内细细研读,终究天明时将账册中的各种端倪都一一解开。
“这短短一年,竟然已经印出如此金额庞大的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