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卿认真地将现场察看一番后,诸人都出了竹林。
“怎么样?木某可是信口雌黄?尔等可还有甚抵赖的?”
木鸿声眼神如毒蛇吐信般盯着赵重幻,语气中满是证据确凿无可抵赖的咄咄之势。
赵重幻紧紧攥住藏在手心的布帛,淡淡道:“这也只能说明木二爷确实与人交过手,却不能证明那人便是隗槐!”
木鸿声冷哼一声:“一个盗贼处心积虑地想要找泠雪居,说与你赵重幻没有干系,大概也无人能信吧!”
他说完左右看看,颇有些看好戏地笑起来。
孙少卿注视着他二人,沉吟下,转头对方大有道:“劳烦方统领去将那位与盗贼有过接触的婢女给唤来,让她认一认隗槐!”
于是一行人又重新回到玉立堂的偏堂门口。
路上。
赵重幻走在谢长怀一侧,眸色沉凝,若有所思。
“怎么?有什么问题?“他状似无意地碰碰她肩头。
她没有转眸,只轻轻道:“好像我大师兄也来临安府了!我捡到一块他的衣料!”
大师兄的道袍衣裳都是用一种特别的生丝黄草布料所裁制。
当年,她研究各种植物时在雁雍山无意寻到一种黄草,颇类苎麻。
于是她便好奇心发作,采摘若干回去。然后以制作葛布的方式,将黄草浸水泡石灰剥下草皮晒干做成草线。
后再与生丝混织,做出一种特别的布帛来。
不过,因为这种黄草并不多,所以并未做出多少布料来。
最后织出的布料也就够替乌有先生与大师兄做几身道袍衣裳。
当时是为了讨好大师兄,她才将衣裳送给他的!
不过,他一向严厉得好似刷了几层糨糊的脸竟然还露出一丝笑意来呢,就是那笑比哭还难看,吓得她丢下衣服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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