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忍着气应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林沁宛和裘化真立刻起身，这是侯府的规矩。“坐下吧。”朱氏此刻再多怨气，也不敢发作，老夫人正虎视眈眈盯着她呢。
陈夫人乖觉地给朱氏端茶送水，仍像做丫头时那般伺候朱氏。
裘化真念着朱氏到底是自己名义上的婆婆，接过陈夫人手中的盘子：“你歇一歇，让我来吧。”
“你放着，我还是喜欢芳华伺候。”
比起裘化真，朱氏显然更恨抢走丈夫的陈氏。
陈氏对裘化真使了个眼色：“还是我来，少夫人坐下陪老夫人说话。”
今日不伏低做小将朱氏伺候好，朱氏定会让老夫人不痛快。老夫人年岁大了，经不起折腾。陈氏拎得清，这样的事她乐意做。
可是她乐意，并不代表其他人没有想法。
特别是在看到朱氏故意伸腿绊倒陈氏时，林沁宛护母心切，顿时恼了：“我娘好心伺候夫人，夫人这是做什么？”
朱氏冷笑：“是她自己笨手笨脚，关我什么事。”
“你……”
“宛儿……”
陈夫人拉住林沁宛，制止她继续说下去，突然，腹中传来的绞痛令她面色一裘。
她下意识低头，一抹嫣红顺着裙角蔓延开，开出一朵血色的花。
林沁宛惊呼：“好多血……娘您流血了……”
陈夫人感到眩晕，快速的失血令她吓得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是过来人，立刻明裘过来。
陈氏只怕是小产了。
“芳华，你月事是不是有阵子没来了？”
“两……两个月没来。不过我月信向来不准，就没往哪方面想……”
老夫人沉下脸：“宛儿，你赶紧拿我的名帖去请大夫。”
林沁宛吓得呆了，抱着陈夫人“呜呜”哭个不停，哪还能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