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相国点头。总算还没蠢到家。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老大你记好了,如果你醒了,有人问起,你一定要咬死严守成谋反,为了瞒报灾情将你囚在府中,你为了江州百姓,最后出逃,却遭严守成灭口,身受重伤。江州那边我会安排好,你只需记得我的话,一个字也不能错,你明裘么?”
“父亲,我记下了,可是……可是我没有受伤啊。”朱大老爷仍有些疑惑。
朱相国对陈安使了个眼色,陈安会意,一剑刺入朱大老爷胸口。
“父亲,你……你居然杀我……”朱大老爷胸口血流如注,顿时就不行了。
朱老夫人亦是吓傻了,大声道:“朱雍你做什么?”
“咳咳……没事,他只是受了伤,不这么做,怎么骗得过皇上?”
陈安带人用担架将朱大老爷抬走,又着人替他医治上药。
朱相国做完这件事,整个人又萎靡了下来,好像积攒了几天的精气都花完了。
朱老二得知此事,吓得饭都吃不下。听说那剑挨着老大的心脏进去的,若偏上一分,老大不就玩完了。
父亲的心还真狠。
老大可是他亲儿子啊。
裘化真打开林致远送他的匣子,眼前一亮。
“林致远,这些宝石你是从哪儿得来的,我让人帮我寻了好久都没寻到,还是你有办法。”
“这是诊金。”林致远道。
裘化真惊讶:“你又替人看病了,谁这么大方呀?这一匣子东西都能买下整条街的铺子了。”
“你猜?”
裘化真想了个最大的官儿:“难道是当朝相国。”
“不愧是我媳妇儿。一猜就着。”
林致远笑了:“朱相国病重,朱夫人着了我,总算捡回他一条命。”
裘化真丛林致远口中听说过了一些旧事,知晓林致远母亲的死只怕和朱家有关:“你为什么要救他,让他死了不说更好?”
林致远道:“人是罪业消。他死了,皇上只会念他的好。只有他活着,朱家的人接二连三犯错,不断挑战皇上的底线,朱家才会被连根拔起。”他神情轻快,显然心情很好。裘化真道:“你是不是打算对朱家出手了?”
“被你看出来了呀。”
他笑了笑:“朱相国的傻儿子从江州私逃回来,人就在相府。”
裘化真惊讶:“朱司马胆子也太大了,戴罪之身私逃回京,被抓到是杀头的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