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林致远见老夫人气色尚好,面上流露出疑惑。
“好孩子,这次找你过来实属无奈。我家老太爷突然病了,那些庸医都治不好。本准备找陆院使来,又怕惊动了贵妃娘娘和皇上。我思来想去,如今能救老太爷的只有你了。”
朱老夫人人老成精,话说得隐晦,却也能让人听得明裘。怕惊动人,不就是要他闭嘴吗。
林致远淡笑:“如今大夏内忧外患,倘若朱相国生病被人知晓,定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老夫人放心,我会守口如瓶。”
这番话说得人心里舒服,朱老夫人满意地点头,领林致远进了内室。
“相国年岁大了,这阵子殚精竭虑,戏谑本就衰竭,又怒极攻心,因此昏睡不醒。”
林致远诊过脉,开了药方:“一日三剂,连服三日。等老太爷醒了,府中务必保持安静,不要拿事情烦他,否则只会加重病情。”
“父亲什么时候能醒?”二老爷问。
“傍晚。”
林致远起身,管家陈安将一只锦匣打开,里面是价值连城的各色宝石,其中不乏海蓝宝、鸡血红这样的珍品。
这样的一匣子宝石,明显有价无市。
林致远笑:“老夫人客气了。”
朱老夫人倒是真心实意:“这是给你夫人的,那孩子容貌生得好,正衬这些,给旁人倒糟蹋了。”
林致远接了,约定三日后来复诊的时间就离开,没有一刻逗留。
朱相国吃了药,果然于傍晚醒来。众人不免再一次惊叹林致远的医术。
“老太爷您好些了没?”
朱相国见头发花裘的老妻紧张地看着他,心中募地一酸。
他少年得志,风光了一辈子,临到老了还这般牵肠挂肚,甚至连死都不敢。
这都是命啊。
“父亲,儿子不孝惹您生气了。”大老爷跪在父亲塌前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倒不是他心中如何愧疚。他这是冲动之下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私自回京犯下大错,如今只有父亲能救自己。
朱相国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儿女都是债。
他不管,还有谁管他。
“你回来没有其他人知晓吧?”
“父亲放心,放我出来的那个人已经被我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