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化真素来喜欢这些金啊玉啊的东西,当下爱不释手,抱着匣子开始挑拣起来。
林致远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裘化真正在兴头上,见他穿着寝衣进来,也没发现什么不妥,忙冲他招手:“林致远你快过来帮我瞧瞧这是个什么东西。”
林致远上前,扫了一眼她手中那块黄灿灿的玉石:“这是和田冻,刻章用的。”
“那这个呢?”她又挑出一块红色的宝石。
“尼罗果进贡的鸡血宝石。”
“你懂得真多。这些东西很值钱吧?”
林致远淡淡一瞥:“都不如你腕上的镯子值钱。”
裘化真得意极了:“那是自然。这只镯子是我从王夫人手中抢来的。”
她将今日在花厅她和王夫人发生冲突的事告诉林致远,林致远面色有些阴沉。
“王夫人的意思便是国公府的意思。看来安夫人的母家对于安夫人收你作养女很是不忿。”
“听母亲的意思,王夫人想将自己的儿子过继到母亲膝下,不过被母亲拒绝了。王夫人觉得是我坏了她的事,才当众落我的脸面。”
裘化真心里明镜一般,她眼神一凛:“不过我不怕。既走了这条路,这样的事就在所难免,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林致远心中募地一软:“晓晓,是我连累你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不光是为你,也为我自己。林致远,在我的心里,从来不认为男人就该为女人遮风挡雨。与其日后在你深陷困境时担惊受怕,我更愿意与你并肩作战。所以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甘情愿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觉得是你拖累了我。”
“晓晓,我何其幸运。”
半晌,林致远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或许就是上天对我的补偿。”
给了我一个好妻子,一个我深爱,也深爱我的女人。
他这一辈子,真的值了。
裘化真见话说完了,合上匣子,开始赶人:“林大公子,夜深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都快困死了。”
林致远狡黠地一笑:“刚好我也快困死了,走不动路了,不如我们一块儿睡吧。”
不顾裘化真的反对,他义无反顾地上了床,将裘化真挤到床里面,还说:“你要是不同意,就叫人扛轿子将我抬回去。”
这么晚了叫人进来,人家肯定不会往好地方想。
他可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