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脚底一滑坐倒在地,捂着小腹皱眉喊道:“啊,我的肚子……好疼啊好疼啊……”
一滩血水从姜氏裙底沁出,众人不由傻眼。姜氏肚子里可是相府的嫡孙啊。
姜氏最后被人抬回侯府,孩子最终没有保住。
而凝烟因为惊恐过度,肚子里两个月的胎儿也小产了。
这件事不知怎地传得整个京城都知晓了,老夫人和陈氏说起这事时,忍不住感慨:“当初她和朱氏联起手来害我这老婆子,如今却轮到她的孩子抵罪,真是冤孽啊。”
陈氏道:“老夫人莫伤怀,这是姜氏自个做下的孽,与咱们五官,只能说那个孩子投错了胎,偏生到她肚子里去了。”
老人点头,善恶有报,正是这个理儿。
最后这事不知怎么传到皇上和太后耳朵里去,后来连朱贵妃也被叫去训斥了一番。
朱贵妃气得不行,将哥哥叫到宫里狠狠骂了一顿,想到好不容易怀胎又小产的嫂子,又赐下一堆养身子的补品。
“这段时日你给我警醒些,科考在即,万不能再生事端。”
朱侍郎悻悻地应了,回了侯府,又被朱相国叫到祠堂跪下。
朱相国沉着脸坐在椅子上,劈头就问:“我且问你,你哪来的银子给花魁赎身,又置下那等豪奢的宅子?”
朱侍郎心里一惊,道:“是……是姜氏的梯己,父亲知晓姜氏嫁妆丰厚,这钱是我偷偷拿的。”
“放屁。”
朱相国登时大怒,指着儿子鼻子骂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弹劾你的奏章要不是我压下,现下都送到皇上那儿去了。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收了那些人的银子,答应了他们什么。陛下素来重视选拔人才,你若是赶在这儿伸手,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自己像死便罢了,别带累了我们整个朱家。”
朱侍郎被父亲一骂,心下也是害怕,便将自己收人银子答应弄出科考试题的事情告诉了朱相国。
朱相国气得半死,举起砚台朝儿子砸去,朱侍郎被泼了半脸的墨汁,哭丧着脸道:“儿子……儿子也是鬼迷心窍才收了那些人银子。不过父亲放心,儿子只答应给他们其中几道考题,不会出大褶儿的。”
朱相国怒道:“少说这些没用的。给你一天时间,把银子统统退回去,若让我知道你阳奉阴违,莫怪我大义灭亲,豁着这张老脸将你送大理寺去。”
朱侍郎到底惧怕父亲,最后还是应了。
为着这事儿,姜氏的嫁妆银子最后掏出去不少,气得做小月子的姜氏天天在床上骂人,就连婆母也听不下去,索性搬到后面的屋子里去住。
朱侍郎收银子的事被朱贵妃告诉七皇子,七皇子与汪如笙道:“这次便罢了,等科举一过还是得将舅舅从那位置上换下来。留在那里,迟早要惹出祸来。”
汪如笙道:“皇上重视科举群臣皆晓,舅老爷胆子是大了些。”
七皇子笑了笑:“阿笙,你想不想知晓试题?别人弄不来,我若是要,舅舅还是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