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才笑了。
朱氏见状松了口气,带着林沁宛告辞。
路上,朱氏叮嘱林沁宛:“等你大嫂过了门你要多和她亲近,万不可轻视于她,记住了吗?”
林沁宛道:“我知道的。我们能有今日皆是因为大哥。裘小姐是大哥心尖尖上的人儿,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和裘小姐交恶。”
朱氏摇头:“不仅不能和她交恶,你还要主动结交她,和她搞好关系。”
“娘。”林沁宛闻言便有些不愿。
她这段时日在侯府帮着管家,再加上生母抬了平妻得了诰命,连带着自身水涨船高,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陈氏看着女儿,耐心道:“你年纪小,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光凭裘小姐能将汪大人和你哥哥吃得死死的,你就不能轻视她。更何况她还是一品居的老板。
“宛儿,你可知一品居价值几何?”
林沁宛摇头。
陈氏道:“有人曾想出十万两银子买下一品居,可裘小姐想也不想便拒绝了,还说二十万两银子都不会卖。你想想,如果换了是你,哪怕有家族相助,你可能做下这么大的买卖?这样的人,你多相处,对你是大有裨益的。”
林沁宛收起轻视之心,道:“娘放心,我往后一定多和裘小姐亲近,多向她讨教学习。”
陈氏这才笑了,林沁宛突然想起一事,道:“这几日二姐姐出去得十分频繁,不知道想干什么。”
陈氏眸色依旧温柔,声音却冷了下来:“干什么?当然是见你大哥娶亲,自己坐不住了。”
她吩咐女儿:“你让人好好盯着二小姐和夫人,可别在这节骨眼上出了岔子。”
林沁宛点头,这事不用陈氏吩咐她也知道。
林沁月自以为聪明,实则一举一动都在陈氏母女眼皮子底下。
相较陈氏的风光,朱氏如今实在过得不算好。
朱氏的母亲,相国夫人知晓陈氏被封了诰命亦是不悦,但无奈女儿有错在先,且还是毒害婆母的大错,如今也只得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威远侯自去了军营已有几月,朱氏给一连他去了几封信,都如石沉大海,一封回信也无。
但朱氏知道威远侯是给陈氏来信了的,她一想到自己在侯府的地位连个贱妾也不如,不由恨死了威远侯,再加上担忧远在边关的儿子,惊怒交加,便病倒了。
朱氏这一病,便十分沉重,连床也下不了。
林沁月倒也孝顺,见母亲病倒,时不时去寺庙上香为母亲祈福,光香油钱就捐了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