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老夫人突地大怒,枯瘦的胳膊抬起,照着他的脸狠狠掴去。
这一下下了死力,威远侯亦感到了疼。
“母亲。”
威远侯有些不敢置信。
记忆中母亲一直都是和蔼的温柔的,哪怕他后来娶了朱氏被母亲所不喜,母亲也未曾过于苛责他。
如今被她当着下人的面掌掴,传出去,他还有何威信掌军。
老夫人怒道:“怎么,我还打不得你了。你不瞧瞧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威远侯不敢争辩。
老夫人顺了顺气,对身边的嬷嬷道:“你去将暗格后的东西拿来。”
嬷嬷略有些迟疑,老妇人厉声道:“还不快去。”
嬷嬷低头去了,老夫人冷着脸对威远侯道:“今日趁着这个机会,有些事须得早些理清。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不在了,你这蠢货连怎么死的都不知晓。”“母亲。”威远侯皱眉。
老夫人转过头去,不理会他。
很快,一个黑色的木匣子被拿来,老夫人拿起木匣,狠狠摔在威远侯身上,冷笑道:“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木匣里装着一只小小的牛皮纸包和几张文书,此刻散落于地上。
威远侯不敢争辩,忙捡起东西细细查看。
牛皮纸包里是一些干透了的花瓣,威远侯满头雾水,忙去瞧那几张文书,浓眉渐渐皱起。
这些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朱氏上次用金铃夫人谋害老夫人的证据。
花瓣是金铃夫人的花瓣,那几张文书,大多是几位京城名医的供词,其中有一份居然来自朱氏大嫂贴身丫鬟。
那丫鬟在供词里将一切都招认。
包括金铃夫人从何处寻来,要价几何,通过谁的手转送给朱氏,如何使用,诸如此类,事无巨细。
威远侯看罢,气得面色发黑。
他撩起衣摆“扑通”一声跪在老夫人身前,磕头道:“母亲,都是儿子不孝,娶了这样的毒妇进门。儿子这就去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