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以为他是不想让外头那些大夫晓得,便没有往下再说。
“半个时辰后再吃一副药就能醒了。”
林致远写下药方递给安夫人。
安夫人喜极而泣:“谢谢林公子,谢谢林公子,从今往后您就是小女的恩人,我安家上下感念您的恩德。”
听到动静安老夫人也过来了。
眼瞧着方才气息全无的孙女儿如今又活过来了,安老夫人激动极了,扶着郑妈妈的手道:“神医,真是神医啊,请受老身一拜……”
此时此刻,安老夫人再顾不得身份,给林致远行了一礼。想起昨天的无礼,她心中有愧。
林致远坦然受了,说道:“本来我没打算诊治令孙女,若不是裘姑娘求我,我断然不会来。要谢你们就谢裘姑娘。”
“裘姑娘,昨日之事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安老夫人说道。
安老夫人身边的郑妈妈屈膝行了一礼:“裘姑娘,我替我们老夫人谢你,顺便给您道歉。”
裘化真忙道:“使不得,并不是多大的事儿,芙姐儿好了便好。”
待秋月拿了药方去抓药,安夫人不禁问林致远:“林公子,我家芙姐儿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为何那些大夫都治不了……”
“芙姐儿秉性虚弱,吃了脾性不和的吃食才导致这般。夫人能否告诉我,芙姐儿昨日是不是吃了鱼虾,抑或是鸡蛋和牛乳之类?”
“糖蒸酥酪。”
安夫人突然记起这茬。
“她昨天实在吵得厉害,我……我便给她吃了小半盅。但平素吃这些最多不过起些疹子,怎会突然病得这样厉害?”
“除了酥酪,芙姐儿应该还接触过其他的东西,譬如丫鬟脸上的香粉、胭脂,头花上的羽毛……诸如此类,像芙姐儿这样的病患都要当心。”
安老夫人听了,对此深信不疑,忙令府中众人不得再涂脂粉,戴头花。
林致远便又开了一张食疗方子,让安夫人每年春分时日做给芙姐儿吃,不出三年,此病必能痊愈。
安夫人喜得不知如何感谢林致远才好,安老夫人立刻令人端来诊金。
十两一锭的银子,一共十二锭,裘花花地耀眼。
林致远见了银子表情淡淡的,不过没有推辞。
裘化真最后和他抱着一大包银子出了安府,感觉像在做梦。